又过了数日,刘夭桃的伤势也大为好转,吕宫徵的伤势基本康复,行动自如。
这一天,刚吃完早餐,吕宫徵心中由于思念容落雁和柳依依两人,正想和孙神医刘夭桃等人辞行,忽然飞来一只信鸽。
孙神医取出信函,阅毕脸色大变,说道:&34;圣女,教主来信,总坛有变,令我教四大护法齐去总坛。”
刘夭桃听了,说道:&34;孙神医,你速带齐人马,我们这就去总坛。”刘夭桃说罢,遂又对冬雪说道:&34;冬雪姐姐,你就不用去总坛了,你负责护送乌公了去厚黑教。”
冬雪听了,说道:&34;圣女,属下是圣女护卫,圣女走到哪,冬雪就走到哪。”
&34;要不这样吧,我随你一起去,等事情一了,我再回厚黑教不迟。”
吕宫徵听了连忙说道。
说实在的,对厚黑教主的突然召见,吕宫徵心里极是没底,不敢独自面对厚黑教主,如今有了能拖下去的机会,自然不容错过。
&34;好吧,时间紧迫,大家即刻启程。”刘夭桃见孙神医已经召集好了人马,开口说道。
一行五十余人,即刻整装出发,十余辆马车匆匆驾出神医山庄,出绵阳,入荆州,一路北上,向着麻衣神算教的总坛炼血堂而去。
十余天后,进入了大漠之中,来到了胡狼谷。
三年了。
吕宫徵又一次来到了胡狼谷,来到了这个曾经莫名其妙埋身黄沙之中的胡狼谷,却已物是人非!
当年,欧阳玉颜像刨地瓜一般将他从黄沙里刨出来,后来又在这里偶遇小狼,与一群野狗展开大战!往事的历历在目,让人唏嘘不已。
&34;今晚就在这胡狼谷安营,等天明再走。”刘夭桃望了一眼西沉的太阳,高声说道。孙神医听了,便立即吩咐手下安营扎寨。
冬日的黄昏极为短暂,片刻之后,夜色降临,篝火燃了起来。
吕宫徵静坐在一堆篝火旁边,默默地望着篝火,心中想的,全部都是容落雁和柳依依。
&34;怎么?乌公子你这是在想欧阳玉颜,还是在想容落雁那个大美人儿?”刘夭桃走到吕宫徵身边坐下,破天荒地对他说起话来了。
吕宫徵神色一呆,略显尴尬地说道:&34;没有的事,我只是在想着怎样才能还清欠你的那一千万两银子。”
刘夭桃听了,心中显然没想到吕宫徵会这么回答,顿时一愣,说道:&34;乌风流,你不是还有两个老婆吗?这样吧,你将柳依依做价一千万两银子抵给我,秋月死了,我正好缺少一个护卫。”
&34;刘夭桃,这事绝无可能,你千万不要打我依依的主意,小心我跟你急!”吕宫徵听了刘夭桃的话,激动万分地说道。
&34;你跟我急?乌风流,你凭什么跟我急?你欠着我的大把银子,你的命也是我的,就是要死还得经过我的同意,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急?”刘夭桃不屑地说道。
&34;刘姑娘,你行行好,我只欠你钱,我会慢慢想办法还给你的,你千万别打我依依的主意。”刘夭桃的话瞬间让他明白了自己和她之间的差距,于是求饶似的说道。
&34;这就对了吗,你一个欠钱的人,还冒充什么大爷?难不成你这个乌风流的身份,也是冒充的?”刘夭桃说道,语气之中似乎不经意,但眼神之中却充满了狡黠。
听了刘夭桃的话,吕宫徵的大脑顿时轰的一声,瞬间彻底懵了!他杀死乌风流冒充乌风流一事,整个世界只有容落雁和柳依依知道,她刘夭桃何以知道!而容落雁和柳依依将他的命看得比她们自己的命都还重要,她们不可能将这件事情泄露给刘夭桃!
&34;你到底是谁?”
刘夭桃瞧见吕宫徵防守的阵脚已乱,心态临近崩溃,不失时机地补上了一刀,语气犀利地说道。
&34;我不知道。”
吕宫徵无力地说道。
&34;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刘夭桃说道,双目紧盯着吕宫徵,似乎要从他面部的表神中揣摩他所说的话是否可信。
&34;刘姑娘,说实话,我所有的记忆都始于这胡狼谷,三年前,我莫名其妙地埋身在这胡狼谷的黄沙之中,欧阳玉颜莫名其妙地将我从黄沙之中刨了出来,而在这之前所有的记忆,我全都忘了。”吕宫徵如实地说道。
“全忘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刘夭桃问道。
&34;是的,在此之前所有的人和事,我确实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是每晚在我的梦中,我都会梦到一个人。”吕宫徵说道,心中有些忐忑。
&34;你每晚都会梦到一个人?那是谁?男人还是女人”刘夭桃吃惊地问道。
&34;应该是……是一个女人,但我在梦中无法看清楚她的面容,因此,我无法确定她是谁。”吕宫徵说道,脸上有些尴尬。
刘夭桃听了,仿佛中了魔障一般,身子一个颤抖,定在了那里,双目茫然死死地望着吕宫徵。
看到刘夭桃神色大变,吕宫徵嗫嚅着说道:&34;刘姑娘,我知道我这种说法很可笑,但我所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出现在梦中的那个人,可惜天大地大,人海茫茫,无从找起,无法找到。”
刘夭桃听到吕宫徵这么一说,恍然间回过神来,说道:&34;乌……乌风流,你还是继续做你的镇西王小王爷吧。对了,你经脉尽断,按理你应该死去多时,可是你却活了下来,据我所知,那是因为你练有一种可以续命的真气,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修炼的续命真气之功法是谁教你的吗?”
听到刘夭桃这么一说,吕宫徵心中极大的放下心来,从她的语气之中似乎不会向乌鸦告密自己杀了他儿子并冒充了他儿子一事了,于是说道:&34;我也不知道是谁教我的,但我隐隐约约觉得,应该是我梦中出现的那个女子教的。”
刘夭桃点了点头,说道:&34;只是眼下你全身经脉尽断,真气无法利用,所以你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办法重塑经脉。要不然,你那些逃命本事可就无法使用了。”
&34;我知道。刘姑娘请放心,还没有还清你的银子之前,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的。”吕宫徵说道。
&34;知道就好,你给我记住了,你命由我不由天,你的生死,我说了算。”刘夭桃听到吕宫徵说的话后,脸色一变,冷冰冰地说道,说罢转身回到她的帐篷去了。
刘夭桃的突然变脸离去,让吕宫徵有些莫名,她不是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吗?她不向乌鸦告发我的真实身份,不就是好让我有能力还她钱吗?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主动说出偿还欠她们钱,她怎么就生气了呢?
望着刘夭桃离去的背影,暗叹女人心海底针,怎么也捉摸不透啊!唉,女人这本书,一翻心就乱;女人这杯酒,一喝心就醉。尤其是刘夭桃这个女人,似乎除了远离,别无他策。
夜色朦胧中,吕宫徵恍然入睡。
梦中,那人绝世独立,风姿绰约,倚栏而望,恍惚中,那张脸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张脸,清丽绝俗,艳惊天下,美丽得不可方物……
那张脸,赫然便是刘夭桃的脸!
噩梦,绝对是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