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飘飘石燕飞,
黑白无常各自回。
若闻一树乌鸦鸣,
阎王小鬼肝胆惊。”
天下武林之中,蓝家庄的蓝彩衣,风雨山庄的石傲石,厚黑教的乌鸦,绝对是让天下武林中人最头痛的三个人,而厚黑教主乌鸦,则是这三个人之中最令人恐怖的存在。
也许,并不是乌鸦的武功,而是乌鸦的……死亡之咒。
蓝彩衣的云笈七签,石傲石的飞燕石,凡中者立死,足以让天下武林闻风丧胆。
乌鸦的死亡之咒,中者并不会立即死去,而是让你无时无刻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如死神降临,如影随形,让你无时无刻体味着死亡的滋味,品味着死神的恐怖,受尽煎熬。
而你,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你就像那只拆掉了翅膀的昆虫,正在被一群蚂蚁拖向蚁穴,一步一步地滑向死亡的无尽深渊,除了死去,别无选择。
吕宫徵即将要面对的,正是这个世界最令人恐怖的存在,等待他的,会不会是那传说中恐怖得让人崩溃的死亡之咒?
午时三刻。
吕宫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与容落雁、柳依依出现丐帮零陵分堂的堂口朝阳岩外时,祁天下早已在岩口等着了。
祁天下一见到吕宫徵、容落雁、柳依依三人,立即向前躬身行礼:“小王爷,您来了,二位夫人也来了。”
吕宫徵冲着祁天下略一点头:“王爷呢?”
祁天下听了,忙道:“王爷已在议事大厅里等您呢。”
“前面带路。”
吕宫徵说道,说罢一手牵住容落雁的手,另一只手牵住柳依依的手,跟在祁天下身后,向朝阳岩内走去。
丐帮零陵分堂的议事大厅就是朝阳岩最深处的那个巨大的天然溶洞,溶洞有十亩左右。
祁天下将吕宫徵三人引领到大厅后,躬身退了出去。
溶洞内灯火通明,唯独乌鸦所坐的主位处灯火不燃,只留下一灯如豆,远远望去,戴着黑色面纱的乌鸦仿佛坐在无尽的阴暗之中。
“拜见父王。”
吕宫徵现在的身份是乌风流,不得不对着乌鸦跪拜请安。
“拜见公公。”
容落雁和柳依依见了也跟着跪拜请安。
“你身上的病好了?”
过了许久,乌鸦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极为平淡,却夹带着一种无法说清的威严。
“全好了,孩儿谢父王挂念。”吕宫徵不敢抬头,跪着说话。
“病一好,胆子也好了啊。”乌鸦那平淡而又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
“孩儿不知父王所说的是什么?”吕宫徵茫然无措地说。
“哼,不知道本王所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终身大事,都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你倒好,未经本王同意,擅自娶妻,而且还一娶就是两个!”乌鸦的语气开始严厉起来。
“这事是孩儿不对,落雁和依依都对孩儿有救命之恩,因此孩儿不能辜负她们,请父王原谅孩儿的不请自婚之罪。”吕宫徵硬着头皮说。
“行啊,想要得到本王的原谅也行,只要你休了这两名女子,然后娶本王给你找的女子,那本王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乌鸦威严无比的声音传来。
“父王,此事万万不可。孩儿与落雁和依依经历过同生共死,感情已牢不可破,我不能休妻另娶。”
吕宫徵此时此刻感到了无比的郁闷,自己干嘛要去冒充风流公子?这下好了,惹出大麻烦来了。
“风流啊,话可不要说满,你知道为父给你找了一门什么样的亲事吗?那可是堪称天下第一的美人儿,更有甚者,你娶了她,意味着你娶到了这整个天下。”乌鸦的语气突然大变,总算有了一慈父的味道。
“父王,在孩儿的眼里,没人能比得上落雁和依依。”吕宫徵毫不犹豫地说道。
“刘夭桃,你知道吗?为父给你找的人是刘夭桃,只要你娶了她,为父敢保证,十年之后,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乌鸦耐着性子说道。
“就算刘夭桃再美,就算刘夭桃的嫁妆是整个天下,孩儿也决不会休掉落雁和依依,去娶刘夭桃。”吕宫徵毫不退让地说,甚至我大胆地抬起了头。
“你……”乌鸦勃然大怒,但突然之间,整个人像呆住了一般,怔怔地望着吕宫徵,指向他的手指也僵停在空中,似乎,似乎被定住了一般!
乌鸦发现了端倪?
乌鸦的表现,让吕宫徵的心猛地跳动了起来,难道他认出了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乌风流了?
吕宫徵暗自疑神,小心防备。
场面已经变得十分怪异,乌鸦仿佛真的被人定住了一般,保持着那个奇怪的姿势。吕宫徵也僵在那里,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许久,乌鸦似乎回过了神来,说道:“风流,你们都起来吧。”言语之中竟然充满了父亲的慈祥。
吕宫徵听了一愣,依言站了起来。容落雁和柳依依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左一右立在了他的身旁。
乌鸦端坐在上位上,盯着容落雁和柳依依瞧了一会儿,说道:“我儿眼光还真是不错,找了两位堪称绝代佳人的妻子,就是与刘夭桃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