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楚留酒更加怀念过去了。
楚留酒相貌英俊,风流倜傥,加上又家财万贯,是零陵郡的名人,更是朱家巷子的骄傲。
做为酒林五子的他,他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会成为整个朱家巷子的谈资。
朱家巷子内那些怀春的少女、多情的少妇,甚至是那些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都视楚留酒为梦中情人。
而如今,因为酒林五子中独孤求酒和张无酒的溃败,酒林五子便一落千丈,风光不再。
楚留酒目光一扫,看了守在他家门口外为数不多的几个半老徐娘一眼,心中暗叹一声,抬步向名人楼走去。
“留酒兄,出大事了!”
楚留酒刚踏进名人楼,便听到西门吹酒冲着他大声道。
“西门兄,出什么大事了?”楚留酒听了,不以为然地问道。
“明天上午,绿野山庄的老板娘唐碗到桃杏天下去挑战桃杏天下的老板娘刘夭桃,既分胜负,亦决生死!”西门吹酒讳莫如深地说道。
果然要去大事了,楚留酒心中吃了一惊。
“碗仙”唐碗为什么要挑战“坛神”刘夭桃?
是因为桃杏天下抢了绿野山庄的生意吗?
按理说还不至于引发这样的生死之战,因为绿野山庄的生意依然火爆,一桌难求。更何况,刘夭桃的酒技,按“桶魔”东方不酒的话来说,那是深不可测。
唐碗这样挑战刘夭桃简是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
去看看班章老字号开出的盘口怎样?
楚留酒想到这里,不再准备在名人楼练酒技了,返身便向班章老字号茶馆走去。
果然,班章老字号茶馆的门口,人影熙熙,车水马龙,下注的人挤满了茶馆。
茶馆老板陈金团正在容光焕发地接待赌客们下注。
楚留酒一瞧班章老字号的盘口水牌,上面标明买唐碗胜的赔率是一赔五,买刘夭桃胜的赔率是五赔一。
“刘夭桃的这个赔率还可以接受。”
楚留酒想到这里,赶紧挤了进去。
“楚老板,你来下注了啊,这次你买谁?”
茶馆老板陈金团一看到楚留酒,两眼顿时放光,一脸笑容地问道。
“五万两买刘夭桃胜。”楚留酒掏出银票说道。
“好嘞。”
陈金团大声答应一声,立马为楚留酒下注开单。
陈金团为楚留酒开好单注,便对着胡秀才说道:“胡秀才,你都站在这里超过二个时辰了,你到底下不下注的啊?”
胡秀才听了,尴尬地说道:“陈老板,我当然是要下注的,不过,现在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自然就会下注。”
这时,胡秀才旁边的黄员外手里揣着一大把银票,口中嘿嘿笑道:“胡秀才,你慢点想,反正我是等到你下注之后才下注的。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你买唐碗赢,我就买刘夭桃赢;你若买刘夭桃赢,我就买唐碗赢。”
胡秀才听到黄员外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变得铁青。
“这是怎么回事?”楚留酒低声地问正在茶馆喝茶的程傲天。
程傲天听了,也低声说:“胡秀才前几次的盘口,与茶馆老板陈金团合伙算计黄员外,哪知道这个黄员外虽然钱多人傻,但是命好,几次都没能让胡秀才得逞,反而稀里糊涂地赢了大钱。不过,那胡秀才的行为还是惹恼了黄员外,因此,这个黄员外便专门与胡秀才对着干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楚留酒恍然大悟地说,“那程兄你下注了吗?你买的是谁赢?”
“还没呢,不瞒你说,我这是在等黄员外下注呢,他买谁赢我就跟着买谁赢。”程傲天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
“啊,合着你这是与黄员外一样,都把胡秀才当做明灯了?”楚留酒笑道。
正在这时,胡秀才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就不相信唐碗能赢得了刘夭桃,二万两,我买刘夭桃胜。”
紧接着,黄员外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你买刘夭桃胜,我偏买唐碗胜,十万两,我买唐碗胜。”
程傲天听了双眼放光,立刻掏出身上全部的银票,冲着茶馆老板陈金团大声叫道:“陈老板,我程傲天下注五千两,买唐碗胜。”
程傲天的那神色,仿佛已经将二万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赢到手里了一般,这让原本脸色铁青的胡秀才,面部都变成乌黑了。
程傲天并不在意胡秀才的感受,从陈金团手中接过下注的单,核对好下注的银两数目后,将单子往怀中一揣,迈开大步走到茶馆门口,迎头与人碰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