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之前的记忆全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剩下,这有什么不妥吗?”容落雁见柳依依神色大变,略带奇怪地问道。
“我在认识他的时候,他说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同样的一个梦,梦中有一个人在前方等他,可他怎么也走不近,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他说梦中的那个人绝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要不然他丢失了所有的记忆,却唯独留下了她的一个身影,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寻找他的梦中人。如果……如果他之前所有记忆全没有了,那岂不是他连他的梦中人都忘了!这……这如何是好。”柳依依着急地说。
“忘记了更好,你难道还希望这个大坏蛋找到他的梦中人,再多一个人分享他不成?”容落雁有些气愤地说道。
“我不知道。”柳依依怯声道。
“依依,你真是太善良了。不过这下好了,他自己都以为他就是乌风流了,他杀死乌风流冒名顶替的事情他没能记起。”容落雁说。
二人越说越亲密,从地上说到床头。
时节正是三月月中,天上一轮圆月高挂,辉光洒满人间,照进竹楼,但见玉体横陈,风月无边!
月光下,柳依依忽然全身颤抖不已,紧咬的牙关在咯咯作响,尽管柳依依紧咬牙关一声不哼,但显然她正在经受着极大的痛苦。
容落雁见了,飞快地下床将窗帘拉下,挡住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心痛万分地瞧着柳依依……
第二天一大早,吕宫徵闻着烤肉的香味走出斑竹林,发现柳依依一个人正在忙着烤肉,脸上写满了幸福。
“依依,落雁呢?”
吕宫徵四下望去不见容落雁的人影,便开口问道。
“落雁姐到山下的镇子上去了,说是采卖些家用物品。”柳依依笑着答道。
“依依,我受伤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吕宫徵接过柳依依递给他的烤得焦黄流油的烤肉,发自内心地说道。
“公子,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在你受伤的这些日子里,是我一生中过得最踏实的日子。”
柳依依低头说。柳依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神有些羞涩,红云悄然上脸。
看到柳依依的表情,吕宫徵知道她想起了在他受伤的那些日子里,他犹似一个三岁的幼儿,她喂他吃饭、带他睡觉的情景,心中顿觉甜蜜,亦觉尴尬。
中午时分,容落雁回来了,她从山下的镇上,竟然买来了新娘子穿的凤冠霞披、新郎官的礼帽长袍、大红的喜字、红色的蜡烛等等寻常人家办婚礼时的物什应有尽有。
“落雁姐你要办喜事吗?好啊,那我要当伴娘。”柳依依一脸欣喜地说道。
“是要办喜事,不过,是给你和乌风流办喜事,伴娘是我。”容落雁笑容满面地说。
“啊——”
吕宫徵和柳依依两人同时惊出声。
“啊什么啊!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是个好日子,你们拜堂成亲。”容落雁不容置否地说。
容落雁说罢,便开始布置新房。
吕宫徵默默地跟了过去,帮忙布置他和柳依依的新房。
柳依依呆呆坐在原地,幸福地傻笑着……
一轮明月悬挂,清辉透过竹林,点点星光在竹林那疏影横斜的缝隙中,一闪一闪的。
春天的夜风中,充满了兰花的馨香,似美人的玉手,拂面而来。远处,蛙鼓虫鸣,演绎着天籁之音;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仿佛在向它的伴侣诉说着爱的依恋……
世间原来是这般的美好,一切都是如此的温馨。
躺在竹林间的秋千床上,心中想起与柳依依的种种往事,一种甜蜜的滋味直上心头,让人陶醉。
一阵幽香袭来,是容落雁身上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女儿香味。
睁开眼,容落雁那能惹天妒的绝世容颜出现在吕宫徵的眼前,绝美的面容,让人心旌动摇的双峰,飘然若仙的身姿,仅仅一握的小蛮腰,毕直修长的双腿,配合着如黑色发亮的瀑布般的长发,让人一见之下,神魂颠倒。
伸手搂住容落雁的小蛮腰,吕宫徵的嘴就准确无误地印在了容落丽的朱唇上!
容落雁轻轻地将吕宫徵推开,轻声道:“别闹,我有话对你说。”
吕宫徵见容落雁慎重表情,便停下了轻薄的动作,说道:“什么话你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明日就和依依拜堂成亲吗?”
“为什么?”
说实在的,吕宫徵确实不明白容落雁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依依她很不对劲,也许……也许她的时间不多了。”容落雁似乎用了很大的决心,艰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