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夭桃闻言笑道:“张坛神不必多虑,这月痕香迹酒小店已准备好了。”
说罢双手左右一挥,刘夭桃身后两条数丈长的红绸好似帷幕一般徐徐拉开,红绸分别盖着的二十坛月痕香迹酒露出了真容。
“好功夫。”张无酒由衷赞道。说罢单手一挥,十坛酒一分为二,有五坛酒飞向刘夭桃……
刘夭桃横掌一封,激射而来的五坛酒被无形的掌力阻了下来,呈一条直线摆放桌上。
“好,那我们就先喝五坛。”
张无酒大声说,手上不停,五掌劈出,泥封在那五坛酒上的封盖被他掌风劈落,五坛酒如湘江中的水流一般,坛中酒依次向他口中灌入……
刘夭桃见了,脸上含笑,不慌不忙伸手在剩下的五坛酒上一拂,五个封存美酒的酒盖应手而飞。紧接着,坛中酒仿佛有了魔法一般,各升腾出一条酒柱,五道酒柱升至一丈余高时竟又象五条水龙互相缠绕在一起,像九曲回肠的黄河之水的壶口瀑布一般,飞落直下,落入刘夭桃口中……
众人再一次惊得目瞪口呆。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刘夭桃的美貌,而是因为刘夭桃的酒技!
在众人的错愕表神中,张无酒和刘夭桃的五坛酒几乎同时喝尽。
“好,再来两坛。”
刘夭桃粉袖一挥,各自卷起两坛酒,一前一后,带着劲风,飞向张无酒……
张无酒心中大惊,暗自心惊刘夭桃好深厚的内力!当下凌空数掌拍将袭向他的那两坛酒,酒坛的速度降了下来,张无酒两手一抓,将一前一后的两坛酒抓在手里。
张无酒将手里的两坛酒一撞,将坛盖撞开,继而将两坛洒向空中一抛,酒坛飞升十丈余高后倒翻,坛中酒从天而降,尽数被张无酒收入口中!
五坛酒下肚,刘夭桃那艳惊天下的脸蛋上红云初显,如美玉生晕,艳丽不可方物。正当众人以为刘夭桃可能不敌张无酒的时候,只见刘夭桃二指一弹,两个酒坛应指而碎,坛中酒如化作无形酒气,如旋风一般被吸入了刘夭桃的口中!而在这个时候,张无酒的两坛酒还未饮尽,尚在空中流转……
张无酒极力咽下最后一口酒,侧头向刘夭桃望去,但见刘夭桃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似乎在问他说还要比拼下去吗?
张无酒仰天长叹一声,缓缓说:“姑娘酒技,胜张某人多矣!从今以后,坛神之称与我张某人再无瓜葛。”说罢踉跄而去……
众人见此结果,错愕之余纷纷向刘天桃道贺……
程傲天挤身向前,冲着刘夭桃大声喊道:“蒙妮?你是蒙妮对不对?你怎么改名叫刘夭桃了呢?”
刘夭桃闻声瞧了程傲天一眼:“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叫刘夭桃,我不叫蒙妮。”
程傲天听了,急道:“喂喂喂,蒙祸国殃民,你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那赵陌上和唐碗你总认识吧,他们就在那边。”
刘夭桃顺着程傲天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起陌上和唐碗也正在望着她。
刘夭桃瞧了赵陌上和唐碗好一会儿:“我也不认识他们,我想你们认错人了。”
正说间,忽然传来了绿蕉的听喝声:“你怎么跑到这里来讨钱来了!前些日子小姐就给了你一锭黄金吗?难道你竟然这么快就挥霍完了?”
刘夭桃、程傲天等人循声看望来,看到坐在铁轱辘上面黄肌瘦的吕宫徵。
“吕宫徵!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程傲天突然见到吕宫徵,好像见到鬼一样大叫了起来!同时几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
赵陌上和唐碗也快步走到了吕宫徵的面前。
吕宫徵一听到绿蕉的斥喝声,心知此处讨不到钱了,转着铁轱辘正要离开,却被程傲天一把将铁轱辘定住了。
“宫徵,是谁将你害成这样了?你说出来,我程傲天一定为你报仇?”程傲天悲愤万分。
“这位小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公子,我就是一个小叫花子,一生下来致就四肢残废,双目尽瞎,怎么何能是你认识的那位公子呢。”吕宫徵面无表情比说。
程傲天脸色一呆,松开了紧抓着铁轱辘的双手。吕宫徵便费尽全力转动铁轱辘,想尽快离开。
“你……你别走!”
刘夭桃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似乎还有些颤抖。
吕宫徵内心突然之间被针刺了一下,双手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既……既然来了,就请吃了饭再走吧。”
刘夭桃的声音再次传来。红棠听了连忙说:“小姐,那我去将饭菜打好包送到他手里去。”
“不。”刘夭桃说,“你马上叫人摆上一桌,置两个人的碗筷。”
红棠听了,神色随之一呆,但瞬间如常,赶紧吩咐了下去。
“小姐,小姐……”
红棠摆好桌席后,看见刘夭桃还在迷茫之中,忍不住叫道。
刘夭桃听到红棠连叫数声,方才惊醒过来,大声说:“今日小店开张,承蒙各位屈尊光临,小店略备酒席以表感谢,各位请自便尽兴。”
刘夭桃说罢几步走到吕宫徵的铁轱辘前,抬手将他推至桌前,亲手给吕宫徵的碗内夹了一大碗佳肴后,刘夭桃自己端起另一只碗,夹了一些素菜,吃了起来……
在场众人见此情景,既感吃惊,又觉莫名其妙!
“小姐,你身份何等尊贵,怎么能跟一个小叫花了同坐一桌吃饭。”绿蕉见了小声嘀咕道。
“我不知道。”刘夭桃轻声说,“但我内心却有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我……我就是想和他好好地吃上一顿饭。”
刘夭桃虽然轻声说来,但在她说话的时候,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喧闹,她的这一番话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