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絮诛的事解决好,殊顾跟魔界的账由魔君再慢慢清算就是,仙界绝不会包庇他。”
闻言宋冥才觉得不那么不悦了,他不喜欢听梵隐替殊顾求情的话。
宋冥指尖在梵隐背上的衣料上摩挲,沿着脊柱往下缓缓滑动着。
梵隐觉得痒意在蔓延,快延伸到心口处了。
“驷追对殊顾还是心软。”宋冥哪能看不出月驷追根本没那么坚定,放水太明显,根本下不去死手。
冷言冷语和威胁这些对宋冥来说根本没有实际效用。
“驷追在仙界的时日一直同殊顾交心,再怎么说殊顾也照顾过他。”梵隐多少能明白月驷追的犹豫和迟疑,下不去手无非是过往的记忆还在禁锢着现在的身魂。
宋冥冷冷嗤笑,“别有用心的照顾也值得一提?”
“殊顾也有真心实意的付出过,只是絮诛的手段超出了他的预计,后来的他背离了本心才会对驷追做出那样的事。”说起来这两人,梵隐更偏向月驷追,可是殊顾不能直接一棒子打死。
谁让他自己也是絮诛手下中招的人,他现在记忆都没找全,他多少能与殊顾感同身受一些。
如果絮诛利用他去对付宋冥,他自问自己可能还做不到殊顾那样。
宋冥手指滑落着最终摁在梵隐腰窝,梵隐身躯一颤,差点软下来。
宋冥对此愉悦地勾唇,梵隐撑着他的肩膀就要远离他,宋冥把人牢牢限制在怀里。
梵隐无奈,警告地戳了戳宋冥的手,让他老实点。于是继续缓声道:“能在禁术限制的情况下屡次与絮诛的意志抗衡。说到底殊顾的真心是能经受住考验的。”
宋冥听得出梵隐的意思,握住梵隐的手沉声道:“我从殊顾手里带回驷追的时候,驷追那模样你没见过,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阿隐,我最大的让步已经给你了。我不插手他们的事,但是驷追不能受委屈。”
身中透骨芽,梵隐能想到那身体会怎样残败,意志会被消磨殆尽想要求死,折磨一日的身体都要断命……
殊顾在给月驷追吊命的同时,对月驷追来说无异于也是一种折磨。
可是,放不下的执念不容许殊顾看着月驷追就这么离开他。
这是非对错真要掰扯起来,属实费劲。
直到午后,汀渡支支吾吾地来到梵隐跟前。
梵隐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这副模样的汀渡,“闯祸了?”
“没有的事!”说完汀渡又蔫巴了。
好半天才憋出来,“公子,南喆仙君来了。”
宋冥冷冷睨了汀渡一眼,没吭声。
汀渡抖了抖还是强打着精神站好。
很是心虚。
梵隐微微皱眉,“不好好守在仙界来人间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公子……南喆仙君想要见您,说想跟公子单独说几句话。”汀渡真是吓死了,眼神飘忽却不敢看向梵隐跟宋冥。
但她依旧感受到窒息的压迫,宋冥让房里温度都低了八度。
梵隐还没开口,宋冥一把拥住梵隐,霸道地开口,“不许去。”
汀渡本来就不敢看,现在更是一点不敢吱声,全当自己不存在。
低着头看地面。
“絮诛的事还没解决,还需要仙界出一份力。为了阻止絮诛我也得去。”梵隐企图晓之以理。
但宋冥不吃这一套,一点都没有撒手的意思。
梵隐无奈,低低轻唤:“宋冥……”
语气很软,想让对方让步。
宋冥依旧抱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