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会替你手刃仇敌,你想助襄王完成的大业我也竭尽所能。
习武数十载,我未能保护想要守护的人,这次再不食言。
萧予安下定决心后就顾不得沉浸悲痛,时间根本不够用,他得逼着楚平川去争,他哥都死了,楚平川没道理还犹豫!
“汀渡,能陪我把这木匣子葬在后院的树下吗?”
汀渡不知道萧予安如何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些情绪稳定的,但他眼里的坚韧和决绝让她觉得放心一些,“当然。”
梵隐和宋冥在房檐上看完两人在后院挖坑、埋土的全过程。
宋冥扭头看着梵隐的侧脸轻声开口,“这下可放心了。”
“我生怕汀渡处事莽撞,做不好这些。现在看来,她只是在我面前懈怠,习惯性依赖我罢了。”梵隐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是好是坏,但好在汀渡离开自己也是能独当一面了,日后没了他也不会太难过。
宋冥挑眉,状似无意提起,“你倒是不怕她随萧家小子走了。”
梵隐看向萧予安,这人他放心。
“若是汀渡当真喜欢,那诸事皆随她意愿。”
宋冥没忍住捏了捏梵隐耳垂,“人的寿命太短,你也不怕她受苦。”
梵隐挡开他的手,“那你呢知道我剔了仙骨,我都这么短命了你却还要来寻我,自讨苦吃?”
“好阿隐,是我言错,饶了我吧。”宋冥低声讨饶,一只手牵起梵隐的手轻轻摩挲着。
梵隐没打算跟对方置气,神色很认真注视着宋冥的眼睛。
“宋冥,你能选的路,汀渡也能。至于苦不苦,愿不愿,谁都不能替她选。”
“说的是,我们来送信的,该下去了。”宋冥搂着梵隐的腰,把人护在怀里从房檐跳下。
汀渡见到他们跳下来时明显是意外的,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
宋冥的实力每次都让她感到未知的战栗。
汀渡强忍着心头思绪,既然陛下愿意跟这魔物处在一起,她一如往常就是。
“公子……您怎么跟宋公子一起来了”
梵隐缓声平稳地解释,“来替时兄送信,本想着劝解萧小公子一番,不过现在看来不太需要了。”
萧予安心念微颤,“给我的信”
“时兄说信是萧公子写的没错,但如今能替萧公子送信的人我们也猜测不出。”
梵隐把信掏出递了过去,萧予安沉默地注视着梵隐手里的信,接信时指尖都在发抖。
萧予安捏着信纸的手被强按着镇静下来,“谢谢”
“信已送到,我们也不打扰,就先告辞。”梵隐说罢就要跟宋冥离开。
“公子,我”汀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梵隐淡声,“你想留便留下。”
宋冥看了眼汀渡,走的时候低声跟梵隐说道:“你这小侍女还没开情窍。”
梵隐茫然抬头眨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