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追,宁心静气。”
鹤笙月飞快地在月驷追周身的几个穴位上定了魔气,掏出药瓶就往月驷追嘴里填。
梵隐被突然的阵仗吓了一跳,小声问宋冥:“怎么回事”
宋冥拍了拍他的手背,“驷追重塑肉身不久,魂魄不稳,容易受情绪牵动。”
梵隐回想起刚刚的话,想了想有些犹豫,“是因为提到了殊顾”
“嗯,他给驷追种过透骨芽。”
宋冥说的风轻云淡,可梵隐内心汹涌翻滚。
透骨芽……多么残忍的手段啊。
梵隐不敢相信,“食血盘骨,一日一发作的透骨芽”
“嗯。”得到宋冥的肯定梵隐一颤。
“殊顾怎么会下此毒手。”
絮诛的手段真是狠厉,让殊顾没法自裁又被控制刺伤自己想保护的人。
怪不得当初殊顾哪怕要死在月驷追前面也要违逆絮诛,恐怕絮诛的手段他早就见识过了。
只是他错误地判断了絮诛的实力,堂堂一届上神最终连自杀都做不到。
宋冥低声,“是殊顾所为不假。”
经过鹤笙月一阵忙活,月驷追面色终于从苍白变得恢复一些血色。
鹤笙月好不容易喘口气,“你真是吓死我。”
月驷追很抱歉,“月姐,又麻烦你了。”
鹤笙月害了一声,“见外什么,你没事就行。”
赤霄也省心,自己掌握着速度跑着。
但是要是有人路过看见无人驾马马自行的场面,恐怕就会感叹车上的人都是大心脏。
鹤笙月欲言又止,还是问了出来,“怎么突然情绪波动这么大?”
“没控制住。”月驷追这模样分明是不想说。
鹤笙月没办法,“我知你心有郁结,你不肯说,但总憋着会出大问题。”
一旁宋冥突然出声,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去杀了殊顾如何”
宋冥知道月驷追的心结肯定跟殊顾有关。
“冥哥”月驷追一惊。
“他死了你就可以彻底放下。”
月驷追苦笑摇头,“冥哥,早就回不去了。他死了,我也好不了了。”
月驷追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做。
宋冥欲再说什么,却被梵隐的动作打断了。梵隐握着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宋冥跟鹤笙月传音,问前些日子在云州究竟遇到什么事,为什么月驷追这么反常。
鹤笙月客观地描述了一遍,宋冥淡漠地领首表示知道了。
“听话,别再乱想。”
鹤笙月呆滞,这话从君上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吓人?
“嗯,我知道。”月驷追嘴上应声,可心里明白,思绪是没那么容易控制的。
梵隐轻声,“别坐外面了,进来坐吧。”
“谢嫂嫂关心,我陪着月姐在外面还能看看风景,解解闷。”月驷追不想打扰他们独处。
“那,也好。”梵隐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