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顾闪躲中看着月驷追脖颈处那浅淡的血痕,他虽无心却出自他手。那把刀,他不该抵在这人脖颈处,更不该没能把刀刃撇开划伤了对方。
“这点伤,嗤。跟你之前的透骨芽比起来算什么伤”月驷追每个字句都带着刻薄嘲讽的语调。
但仍旧不够,对方的躲闪让他气愤。
“临风上神莫不是入了佛道,下凡来普渡众生了”月驷追强攻不下,说起话来也咄咄逼人、明嘲暗讽。
“透骨芽”
就在殊顾陷入沉思的一瞬间,月驷追带着仙力的手刺穿了殊顾的胸口。
毫无防备,毫无躲闪。
“”
月驷追被溅的满身血,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的手指刺穿了殊顾的胸口。
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解恨
殊顾以为月驷追被吓到了,强忍着疼痛抬手摸了摸月驷追的头顶,安抚道:“别怕,就当刚才的赔罪。”
“谁怕了?”月驷追另一只手应激地拍开殊顾的手,像是刺猬。
“我说过,我巴不得你赶紧死。你死在我手上我高兴还来不及。”月驷追嘴硬着,可话是这么说,内心的想法却被身体的本能暴露。
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眼眶。
“这样啊,那你别哭,笑一笑。”
殊顾唇角大片溢出血迹,那被打肿的半边脸也显得很凄惨。
月驷追插在他胸口的手突然抽了出来,他有些吃痛地皱了皱眉,却没有一声呼痛。
他费力地抬起手想替月驷追擦擦脸上的泪,却被月驷追嫌恶地躲开了。
从他身体带出的血液就这么沾在月驷追的手上,殊顾看着那手心里觉得这红色并不衬他。
会染脏他,不好。
“少自作多情,我这是喜极而泣。”月驷追恶狠狠的说着,可他突然就意识不到自己内心的想法了。
眼前是杀死殊顾很好的时机,可他真的那么想杀死对方吗?为什么眼前这个殊顾那么像最开始认识的那个人。
月驷追的犹豫迟疑,让他内心更加不安。
“嗯,给你擦擦。”殊顾也不管胸口流失的血液,还有空施法给月驷追变出干净的丝帕。
月驷追看都没看殊顾手里的东西,直接把那伸过来的手推开了。
“谁要你的东西”
殊顾眼里透着些哀伤和失落,被拒绝的挫败感让他感到痛,比胸前的窟窿还痛。
“别生气,不要也没关系。血很脏,记得擦掉”殊顾身后出现一个辨不清身形的黑影,还没等殊顾把话说完就拽着殊顾消失在原地。
鹤笙月看见黑影的瞬间就奔了过来,“小追,你没事吧”
月驷追缓慢地看向鹤笙月,“没事。”
那没能送出去的丝帕失去了归宿,随着夜晚的凉风飘飘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那丝帕上竟绣着一轮弯月和池塘。是月宫最常看见的景致,也是殊顾和月驷追曾经最常相处的地方。
“殊顾,这可不像你。我要提醒你一句,心软会丢掉性命。”说归说,絮诛还是细心地给殊顾上药,那可怖的血洞说明月驷追并没有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