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是白羽刚刚给自己起的名字。
她没立即回答赵经理的提问，而是慢悠悠夹了一片肥牛卷放进锅里，这才道：
“我当然不是，就是有个亲戚在我面前炫耀，说她儿子是梦想公司的定向管培生，老厉害了！”
赵经理先前的细微表情被白羽收入眼底。
在她看来，他这样的反应，是极不正常的。
郭美玲说女儿白笑笑是梦想公司的定向管培生。
白羽先前在手机上检索过，并没有找到相应的信息。
按照她在蓝星上的了解，管培生其实就是管理培训生。
也就是一些知名大企业，为了后续管理团队的需要，从优秀的大学毕业生里，选一些优秀的，潜力极好的，提前进行培养而已。
这些管培生，都是从各大高校里精挑细选的好苗子。
也算是企业最年轻最有潜力和战斗力的嫡系部队，未来都是冲着高级管理岗位去的。
他们升迁很快，可以用火箭速度来形容都不为过。
且在蓝星沦陷前，很多知名大企业的ceo，cfo各种，都是管培生出生。
可以说，如果梦想公司是毕业生口中的“梦中情司”的话，那管培生这样的岗位，在蓝星上，就是“梦中情岗”。
但目前从赵经理的反应来看，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赵经理？”
白羽见赵经理目光有些涣散，不由试探唤了他一句。
赵经理愣了愣，回过神来，左右瞥了几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
“咳咳咳，墨女士，您的这位亲戚，应该是骗您们的。”
白羽故作惊讶懵逼：“骗我们？”
赵经理放下筷子，睨了她一眼，道：
“据我所知，梦想公司的定向管培生，全是女性，没有男性。而且，这管培生其实很可悲，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为什么？一般而言，很多大公司，不是更喜欢男性员工和男性管理者么？”
白羽表情看上去，更加懵逼也更加好奇了。
她现在虽然顶着白笑笑的名字和身份，但脸还是她自己的。
虽然看上去颇为沧桑憔悴，但依然不失为一张漂亮的脸。
加上她此刻一脸求知的表情，其实很难让人拒绝继续解释。
尤其是一个被工作压榨的很是疲惫的成年男人。
不过赵经理并未立即回她。
他面色纠结了一瞬，又左右瞟了几眼后，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
“为什么都是女性我不知道，但我听说，梦想公司的内部管培生，其实是指内部试管培养生育的人。这些人，会不定期被定向投放到梦想旧城，负责养育她们的家庭，大部分都很穷，也有少量条件比较好的。
这些家庭，每个月会得到一定补贴，虽然很少，但聊胜于无，而且，这些管培生从小到大的学校，都是指定好的，除了生活环境会变化外，其他的，您都可以理解为社会化流水线”
“！！！！”
试管培育？？？
不定期定向投放？？？
社会化流水线？？？
这些词怎么听起来，像是变形的饲养人类似的
尤其再加上自己喝了梦想原浆之后，脑海里出现的梦想幻觉，还有身上出现的那些菟丝花丝线，更像了！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可以暂且排除了她先前认为副本背景会是机器人觉醒的猜想。
只是，背后的主使，要汲取这些东西做什么？
梦想，精神，意念，其实，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且如果不停往旧城投放“管培生”，那就说明，这个事情，是长期性的，源源不断的！
梦想旧城的人类，只是一个具备某种作用的供体而已！！！
梦想新城也有这样的情况么？
白羽内心下意识颤了颤。
她莫名感觉自己在一瞬间里，三观都要震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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