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三头巨猿眼睛一眨，偏着头看着肩膀上的飞飞。飞飞就是有这样一种神奇的能力，无论是何等凶兽，都不会对它起敌意。
第一次来无忧谷，就是石头带着飞飞过去的，否则他们根本不会发现，这里会隐藏着一个祭庙。
景行止见状大呼：“你耍流氓？身为灵兽，你居然向人类耍流氓？别说这里有女人了，母兽都有一只，你不脸红吗？”
六人一兽看了好一会儿，蹲在三头巨猿肩上的飞飞不耐烦地说：“快走啊！”
飞飞说：“石头驮我们过去。”
陌天歌一怔，问：“杨道友此话何意？”
石头仿佛听懂了，仰头叫了几声，领着众人在乱石间穿行。
飞飞蹬腿跃了上去，被三头巨猿托上肩。
两兽互相蹭头亲热，又以兽类的语言交流了好一会儿，飞飞才转过身。他说：“走吧，石头带我们过去。”
“凌道友可以传讯问他们，如果他们不同意，那我不会强求。”
“好美。”小凤看着周围冰棱晶莹，冰壁如玉，忍不住赞叹道。
收敛气息，隐去形迹，凌云鹤在乱石中穿行。
不多时，凌云鹤带着杨成基出现在四人面前。
杨成基面色毫无波动：“假如真是如此，我不会多作要求。”
凌云鹤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张传讯符，说了几句话，发了出去。不多时，传讯符回转，带回来了他们的答复：带他来。
这语气，听得景行止手痒：“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灵兽的本分啊！身为灵兽，要以崇敬礼貌地语气跟人类说话，知道吗？”
飞飞再叫，这声音也跟着和。两兽一唱一和，不多时，那边终于放下戒心，一个巨大的身影一步一步，从石林间钻了出来。
三头巨猿在他们面前停下，硕大的眼睛盯着飞飞，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掌，放到飞飞面前。
陌天歌叹了口气：“凌道友，连累你了。”
杨成基面色仍然冷漠：“已经不错了。这几十年间，几位修为大进，我们六人联手，除非两位以上元后修士联手，其他人不足为虑。”
一行人在黑漆漆的地洞里穿行，陌天歌取出天地扇，用扇坠上的月光石母照明。
凌云鹤一怔，杨成基在归墟海仙宫关闭的那二十年，是和陌天歌他们在一起，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想必他们共过患难，自有交情，然而，就这样不打招呼地把他带过去……
“走吧。”他说，“他们同意了。”
无忧谷的地形有多乱，只有进过的人才知道，一时是灵气，一时是魔气，一时是污秽之气。石头却丝毫不在意，它本身是三气混杂产生的怪物，无论是哪一气对它都没影响，而这些对元婴修士来说又不够瞧，一时间，前进速度飞快，不多时，就钻进了某处地洞。
“……”杨成基自动把他忽略了。小凤就算了，她是八阶妖修，血统又高贵，可以帮得上忙，飞飞连化形劫都没过，到时候不得把他收进灵兽袋。
这身影大得可怕，在它面前，他们六人像小蚂蚁一般，只能抬头仰望。
凌云鹤摇头，平静道：“是我自己的选择。”他并没有背叛九彦宗，只是九彦宗暂时不能理解他。
“吼吼！”三头巨猿仰头吼叫一声。
走了一会儿，飞飞忽然停住，鼻子嗅了嗅，“呜呜”地叫了起来，似乎在呼唤什么。
“石头！”飞飞抬起脑袋，叫了一声。
“我们要怎么走？”陌天歌问。以他们的修为，直接走当然可以，但这样损耗灵气颇大，而且一不小心被死气缠上，就会很麻烦。
“杨道友？”凌云鹤微微皱眉。
“带我去。”杨成基说。
犹豫了一下，众人一咬牙，跳上那块浮冰。
凌云鹤苦笑，将刚才的情形稍微描述了一下，道：“他们对我抱有敌意，就连九彦宗，都不相信我了。”
其实有条河没什么，奇特的是，这条河里汇集里三气，其中尤以死气为最。
“吼吼！”他声音落，周围响起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