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伤摇头否认:“不可能,他泄露不了,我放了他,自然是用了些手段的。”
看到他们过来,周围的修士一直关注着他们,但却不敢上前打扰,此时见他们破去洞口的禁制,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些事,不再是他们两个人的机缘,而是关乎生死存亡的责任。
几十年间,他四处游历,眼见天下纷乱,方才想到,寒冰宫那枚玉简中所记录之事,可能再一次发生了。天下大乱,人界覆灭,那枚玉简并没有说得很详细,但他是何等聪慧之人,自己所见,再加上玉简所闻,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想法。回到九彦宗,凌云鹤一头栽进藏书阁,翻遍宗门收藏的典籍,渐渐发现了这个秘密。
但凌云鹤并没有马上想到那方面,概因云中一切平静,不像天极已陷入战火。直到他开始游历,远去枭阳,又找寻元州现在的方位,后来更是冒险去新发现的鬼修或妖修大陆……
季田离开,众人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立刻进无忧谷。
元婴修士的遁速极快,无忧谷离此又不算远,不过一日,五人便到了伽凌山中。
只是安静了数息,剩余的九彦宗弟子便齐声应道:“是,谨遵太上长老之命。”
之后,众人下船,凌云鹤收起法宝船,五人往无忧谷赶去。
好半天,景行止道:“如果你们俩说的都是真的,那不用多说,我肯定会帮忙。”这种事情,并非一人两人的责任,救人便是救己。他是自私自利,但并不是愚蠢。
“寻宝?”凌云鹤更诧异了,无忧谷在云中颇负盛名,但所在地颇为隐秘,不是谁都能找过来的,哪会像现在这样,简直变成坊市了。
陌天歌听说了这些事,不禁想道,比起凌云鹤,她何其幸运?玄清门众位道君无条件地信任她,甚至倾宗门之力帮助她,若非如此,她今日就与凌云鹤一样,便有满腹心事,也只能靠自己。
“果然如此,凌某自当略尽绵力。”
法宝船又缓慢地开了几天,终于到了北海岸。
归墟海秘地中的上古大派寒冰宫,便是在上古破灭时被撕裂出去,而成为独立空间的。
那名筑基修士看到凌云鹤,紧张不已:“弟子季田,拜见太上长老。”
凌云鹤看了眼聂无伤,见她一脸莫名其妙,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只小袋子,对季田说:“不管是真是假,无忧谷不是筑基修士可以来的,这些你拿去分给同伴,早早离开吧。”
聂无伤和景行止听得稀里糊涂,景行止说:“我们没见面才多久?你们俩又搞出事来了?”
聂无伤踢了他一下:“安静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聂无伤和景行止震惊得难以言语,凌云鹤反倒松了口气。陌天歌所说,证实了他的猜测,让他的心落到了实处,同时,也让他知道,自己并非独自一人,还有人结伴同行。
“其实,就算凌道友不说,这件事也要告知道友的。”陌天歌叹了口气,“在仙路上,我所遇之人虽多,可信的却少,如果凌道友愿意与我等同行,我求之不得。”
季田大喜,连声道:“多谢太上长老,多谢太上长老!”
凌云鹤眉头一皱,唤来一位着九彦宗弟子服饰的筑基修士。
景行止瞪他,很没有重点地说:“谁惦记着面子了?”
陌天歌注意到,凌云鹤手中的禁神珠光芒幽亮,比凌家仿制的那颗要纯粹许多,便知道,这颗就是归真道圣留下的禁神珠。这颗禁神珠虽然是九彦宗多年传下来的至宝,但它已经认了凌云鹤为主,再保留在宗门也没什么意义,就归凌云鹤所有了。
其他人等都无异议,此事就这么看似草率地决定了。
陌天歌和秦羲对视一眼,秦羲传音:“未尝不可,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他们没有立刻动身,而是趁着这个时间,或疗伤,或修炼,或炼制法宝等,好好休养。这些日子以来,聂无伤被月影魔君狂追,虽然没有重伤,小伤却是不可避免,花了半个月,才算是准备妥当。
“这种事情,会骗你们吗?”秦羲顿了顿,对景行止说,“我们从玄武祭庙出来,你最好回古剑派,非常时刻,别惦记着面子了,我们需要古剑派的助力,元瑛前辈一定会相信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