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撇嘴，不答话了。要说修炼，真不是它的强项，若不是恰巧遇到了白虎，它想晋级七阶都要很长的时间。
“对了，”陌天歌正色问道，“你吸收了白虎之息，身体可有什么变化？”
她道：“我知道，腓腓一族没有斗法的手段，只是天赋能与所有妖兽和平共处。可白虎号称凶神，性情暴戾好杀，实力强大——你如今既有白虎血脉，可学会了什么天赋法术？”
陌天歌接着又说：“你既爱美，性子又高傲，我当然以为你是母的。”
“是，”水临波感激地道，“临波一定尽心尽力，为师祖办事。”
“胡说八道！”少年气呼呼地，“你们人类是女性|爱美，我们灵兽是雄性|爱美！不爱美怎么吸引雌性|交配！”
而现在，成为元婴修士的记名弟子，她终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身份，再也没有人质疑她的身份和地位。
半晌没有回答，可灵兽屋内，分明有飞飞的气息，难道还在吸收白虎之息？当初秦羲吸收朱雀之息时，就费时很久，也许飞飞也是一样。
“无妨，”秦羲道，“让执事堂派人，你且将洞府事务整理好，交给他们就是。”
“是，弟子遵命。”
陌天歌看了半晌，出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怎么你不是母的？”
“真的吗？”叶真机没担忧，反而跃跃欲试，“那我去哪里？南边？还是天道宗？”
八阶之前，妖兽哪怕实力惊人，也只是妖兽，除非晋阶成为八阶妖兽，才能化形成人。
陌天歌心中一喜，走到灵兽屋前，唤声：“飞飞？”
可眼前的飞飞，明明只有七阶，却化形成功了，而且，没有残留的耳朵，没有保持原状的毛皮，一点点妖兽的痕迹都没留下。这么彻底地化形，得是十阶妖兽了吧？
茶几旁，小火炉上，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充斥着整个虚天境的白虎之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厚重、锐利的气息。
转身正要回修炼室，忽地听到身后“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
飞飞抬头：“什么意思？”
“……”
茶香徐徐散开，飞飞端起茶杯，置于鼻前闻香，满意地露出陶醉的神情。
之前，她虽替两人打理洞府，但名义上还是清泉峰普通筑基弟子，只是因为叶真机的关系，她得到了随侍两位师祖身边的机会，也得到了两位师祖的扶持。玄清门内，许多筑基弟子眼红她，甚至背后闲话，因为她没有名分，却得到了本不该得到的东西。
“你将洞府打理得很好，这算是给你的奖励。”这些年来，水临波几乎没有闭关过，兢兢业业地替他们打理洞府，处理杂事。他们不是小气的人，给一个记名弟子的身份，只是举手之劳。
陌天歌愣愣地指着前方：“你——”
“是吗？这么说，你想晋级八阶，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秦羲道：“你入门以来，就没出门过，去历练也是应当。修炼不是闭门造车，没有经历，就不能修炼心境，心境修炼不足，难以晋阶，若要结丹，你确实需要历练一番。”
“我说，”陌天歌轻咳一声，“你要不要先说一下怎么回事？”
陌天歌也吓了一跳。这些竹子，在此处生活了数万年，质地坚硬，不是凡品。飞飞这么轻轻巧巧地一挥，就将一片竹林夷平，这实力，普通结丹修士也不及啊！
“什么怎么回事？”飞飞专注地品茶，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飞飞道：“有什么奇怪的？五灵一出生就能化形，我吸了白虎之息，又得到白虎之骨改造身体，具备了一部分白虎血脉，当然就能化形了。”
金光一跃而回，飞飞张手抓住，这抹流动不止的金光，在它手心化成一柄细长的刀。
回到洞府，两人唤来叶真机和水临波。
饮罢一杯茶，瞟了她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陌天歌起身，忽地感觉到什么，一点眉心，进入虚天境。
少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跟了她一百多年了，居然是公是母都没分清！这是什么主人啊？
“怎么样？”清悦的声音传来，带着飞飞特有的懒洋洋与高傲。可是，可是——
水临波一怔，眼中绽出巨大的惊喜，连忙叩头：“谢两位师祖大恩！”
“我又不是腓腓，怎么分得清你是公是母？”
陌天歌道：“小凡和小火八阶也是时间问题。”生活在虚天境中，又有无数的灵草，它们想不八阶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