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要是累了就说一声。”
一人一兽，就这么悠闲地往东海深处游去。
枯燥的赶路维持了四个月——老沧龙说的一个月，那是陌瑶卿的速度，来到天极的时候，陌瑶卿已经是元婴修士，哪怕只是悠闲赶路，速度也比陌天歌快很多。
越往深处，海兽的等阶越高，这一次她有明确的目的，还是避过这些海兽的好。
“嗯。”小凡欢快地跃起，“啪”一声落回水里，急迫道，“主人你快上来，我们这就走。”
“没关系的。”小凡拍了下尾巴，瞬间它的鳞片上浮起一层青气，将它全身包裹住，“这样就不难受了。”
小凡浮在半空中，点着脑袋：“可以，不过，会慢一点。”
一到海里，小凡变得兴奋不已，欢乐地在海里直扑腾。虽说虚天境中也有水，可小溪到底不是大海，而它却是从小生活在大海里的海兽。
秦羲微笑：“去修炼吧，你姑姑不在，更要认真，知道吗？”
当然，她如今已是结丹修士，水底的压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心中困惑。水往低处流，小凡往水下潜，难道这条路是条水路么？按陌瑶卿的玉简上零星的记载，她来到天极可花了不少时间，难道要在水里潜上几个月？
无数的水滴从灵气护罩上滴落，陌天歌一挥手，撤去避水诀，展开神识。
等到七阶海兽的气息消失，陌天歌把小凡放出来，问：“小凡，不在大海里你能指路吗？”
他很清楚，身为修士，这种分离再正常不过，所以，他只是将心中淡淡的不舍压制下来，平平静静地回了洞府。
秦羲一怔，想到这孩子这三年来的表现，也笑了：“到底经过历练，不同了。”
陌天歌微笑地看着它游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回到身边，昂着脑袋说：“主人，我们要去哪里？”
一路不急不徐地赶路，半月之后，陌天歌再度出现在临海。
陌天歌顿了一下，点头：“嗯。”
确认手中的东西确实是聚灵石，陌天歌将之收入乾坤袋，道：“聚灵石是一种偶尔出现在灵石矿中的玉石，看起来与灵石相似，但是，它却有一种功效，可以让灵气极度浓缩。在炼丹炼器的过程中，如何将灵气浓缩起来，封存到丹药法宝之中，是最难的过程，有了聚灵石，可以提高炼丹炼器的成功率。”
小凡应了一声，继续往前游。
数天之后，清泉峰腾起两道遁光，短暂地停留之后，白色的那道掠过太康山的上空，消失在天际。留下红色的那道，停留在半空中，许久没动。
这对陌天歌而言却是个好消息。这座岛没有灵脉，也就吸引不了妖兽，如此，她也就不必对上什么未知的妖兽。
岛的中央，有座隆起的火山，没有任何喷发的痕迹，冷冰冰的，一丝热气也无。陌天歌飞到火山的上空，低头去看，只见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清。用神识扫了一遍，没发觉有什么危险，便慢慢地往火山口落下。
面对这样祈求的眼神，陌天歌还能说什么？低头看看，它的伤已经好了，尾巴矫健灵活，刚才那一甩的力道，只怕石头都会被拍裂，她坐上去当然不会有问题。
陌天歌没料到这个小型矿脉中居然会出现聚灵石，却是一个惊喜，吩咐小凡：“在附近多游几圈，我们找找。”
陌天歌手摊开，掌心光芒汇聚，天地扇出现在手中，扇坠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幸好她没疑惑太久，游了半天之后，小凡开始往上浮了。
天歌去了，他也该继续闭关了。
“主人，在那里。”脑海里响起小凡的声音。
一开始，陌天歌还会对照着自己修正过的路线图看看是不是游对了方向，到后来，发现小凡果然如它自己所言，在海里的方向感极准，就不再去管，而是利用赶路的时间，研究陌瑶卿的修炼心得。
“师父。”迎接他的是叶真机。
执着天地扇，小心地降落到火山底，陌天歌抬头四顾，有些发怔：“这里有路？”
“可是，这个水……”
“知道了，师父。”
而后，小凡也停了下来：“主人，前面有灵脉。”
小凡听得声音，好奇：“主人，聚灵石是什么？”
“去你爷爷说的那个地方。”她说，“不过，这里你不熟，还是先回来吧，我带你飞。”
小凡载着她，慢慢往前游去。河水很冰，哪怕它是妖兽，也觉得不甚舒适。
这火山底部，有浅浅的溪流，可四周却没看到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