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他们虽然会亲吻，会拥抱，会纠缠，却没有再那般亲近。
秦羲低头看她：“什么还好？”
“……”陌天歌觉得脸很烫，控制了自己很久，终于挤出两个字，“不要。”
不过，不管怎么说，灵气不稳，她也必须闭关了。
两人沉默地拥抱了一会儿，秦羲开口，声音轻柔：“你的心意我明白，放心吧，我自己知道做什么。”
话没说完，他又很迅速地把她拉了回来。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的轻触，而是唇舌交缠的深吻。
“可是……却有好几年见不着了。”他说，声音低低的。
想要一举进入结丹中期，还是很难。普通的修士，在结丹初期普遍要耗上百年之久，就算天才修士，也要三四十年。当然，也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虚天境里浓郁的灵气，数之不尽的青云丹，再加上从秦羲那里得到的阳灵气……若是她修炼顺利，说不定真能在这段时间里冲上结丹中期。可那样的话，说不定又会有境界不稳之虞……
陌天歌先问：“你是不是哪里不对？”
他终于摸到了腰带，将之扯开，轻车熟路地将一件件衣裳剥下。
“哦……”陌天歌听明白了。灵气累积到一定程度，身体无法再容纳，就会自动要求晋阶，想必他如今正是到了这个阶段。
这句话里的亲昵让陌天歌的脸烧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想要说话，一张嘴，就被堵住了，他的舌尖从唇齿间滑进去，将她的紧紧缠住，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
他们都不是热络的性子，哪怕定情了双修了，也只是享受这淡淡的温情。
“师兄……”后背挨上桌面的一瞬间，陌天歌极力地撑起来，急促地道，“你该去……闭关……”
“嗯。”陌天歌抬起头，望着他，“放心去吧，我会一直在这里。”
话没说完，秦羲却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了她。
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她不是没有担心过别人，小时候是娘，后来是二叔，可是这两个人，哪怕她担心着，也不会有这种时时刻刻放在心头的感觉。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感情很平静，此时才感觉到，原来平静的同时，也可以很浓烈。
“……不要。”
他们这些年收拾药田时炼了许多丹药，并不需要临时炼药，因此准备起来也简单，只是闭关的修炼室要重新布置而已。
他们都发现了对方的坐立不宁。
“这么快？”
“不要就是不要。”这个……虽说她知道两人已是夫妇，可这两个字就是叫不出口，太亲密了……
秦羲叹了口气，披上自己的外袍，先替她穿回衣物，再自己整衣。
秦羲却不动，仍是环过她的腰，牢牢抱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放开：“你……进去吧。”
然后是陌天歌，她也觉得自己丹田内好像有什么蠢蠢欲动。
陌天歌看他神色严肃，不由自主问道：“你……还好么？”
秦羲仍然不动。
秦羲紧蹙着眉头，点点头，也问道：“你呢？是不是也觉得……”
秦羲顿了顿，笑了：“你是怕我前面三次结婴失败，心中有阴影么？”
等到两人衣衫整齐，他又不舍地抱了抱她：“我……去了……”
“怕什么？”她轻声道，“等你出来，我还是在这里。”
立下血誓之后，他们也有过肌肤相亲，可那个第一次，几乎是一场灾难。两个人活了半辈子，于情事都朦朦胧胧，如何去做，也只是大概知道，又怎么懂得享受肌肤相亲的美好？
“嗯。”陌天歌点头，接受了他的建议。结丹也有六七年了，她一直在适应期，如今本命法宝已成，各种功法也渐渐有了心得，是时候继续闭关了。
她并不觉得两个人一定要粘在一起，但是，时不时分离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感觉确实不太愉快。
陌天歌想了想，把余下的话咽回去，亦伸出手，环绕过他的腰。
“啊？”
“……师兄？”
“不要。”陌天歌坚决地把头扭到一边。不行，她叫不出口。
而那些亲吻、拥抱、纠缠，其实都让他们觉得美好。
秦羲俯下脸，看着她的双眼，轻声道：“唤我夫君，好不好？”
为此，陌天歌特意将玄机阵书中的一套聚灵阵给了秦羲，让他布置在单独的修炼室内。秦羲所用的阵法虽是好东西，可这方面到底还是不如陌天歌，玄机阵书可说是天极最出色的阵法秘籍，有了此物，陌天歌的阵法造诣便是放在天极，也是数得上的。
看她没反应，秦羲继续望着她。
秦羲挑眉，有些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