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伸手一捞，把飞飞换到另一只手中，免得踩坏了小火。
“……”叶真机看了秦羲的脸，研究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师父，喜欢你的人，可真倒霉。”
两只灵兽瞪着对方，互相绕起了步子，似乎在选择哪处下嘴。
小火看到了这个浑身金光的团子，一下在陌天歌的怀里立起来，瞪圆了眼睛。
陌天歌好笑地望着他：“你忘了？这个上清宫，可是有十六个三姑六婆。”
叶真机等了等，没听到回答，又叫道：“师父？”
小火伸出爪子虚空抓了下，似乎是威胁的意思。
“诶？它们要打起来了？”
两只灵兽一金一红，彼此一点也不友好地互相瞪视。
这一堆问题，让秦羲沉默了好一会儿。
叶真机看得很兴奋，问道：“姑姑，这也是你的灵兽？有什么本事？能打得过小火吗？”
阮明珠默默地走出秦羲的洞府，再默默地飞回上清宫，一句话也没说。
“呃……我还想知道这位师姐是怎么回事？她喜欢师父吗？她又做了什么事，为什么师祖不让她回来？”
“没！”叶真机立刻叫道，“师父，那为什么阮师姐这六十年都不在呢？她做了什么伤害别人的事？”
叶真机聪明地立刻保证：“那是当然，师父说什么，我从来都照做的。”正说着，一只全身火红的灵兽迈着悄无声息的步子走进来。
可飞飞却轻巧地跃了起来，避过了太火真火，叫了一声，爪子一抬，手心放出雾濛濛的一道光，照到小火的头上。
看它自己跳下，飞飞先是大喜，可是看到小火挑衅的样子，明白过来，也瞪着小火。
陌天歌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火，有些惊讶：“这是小火？晋阶后变成这样了？”原来的小火可没有这么漂亮的皮毛，现在这模样，哪里还像昆吾随处可见的烈火兽？
飞飞一惊，抬头看了叶真机一眼，扭头就跑。
秦羲停止神游，慢慢说道：“明珠……是我自小的玩伴。被你师祖带到太康山时，我还只有八岁，明珠那时也只有五六岁，她的父亲，也就是你清远师伯在此前陨落了，你师祖怜惜她，就将她带在身边。那时候的明珠，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我性子孤僻，不爱与人打交道，明珠怕我孤单，总是拉我一起玩，我也一直当做妹妹看待……”
陌天歌正在犹豫自己身为主人，是不是应该去劝架，听到叶真机的问题，她思考了一下：“飞飞能力特殊，似乎没见它打架……”在碧轩阁，她听说过，腓腓一般没什么攻击力，可是却有奇异的能力，各种妖兽，都不会主动攻击它们。
秦羲皱皱眉头：“你小子这么多话，是跟谁学的？我可记得你姑姑并不爱说话。”
“嗯。”叶真机也不甚了解的样子，“师父说，小火不知道吃了什么，体质早与普通的烈火兽不同，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到声音，小火一下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望着飞飞愤怒地低吼了一声，一挥掌，带着太阳真火再度扑上去。
陌天歌却看得很有兴趣：“坏了就坏了。”
这么直白的问法，秦羲抬头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
可是眼前所见，分明是小火去挑衅了飞飞，那飞飞会怎么应对呢？还有小火，晋阶三阶，又变异了，应该有特殊的能力吧？
虽是这么想，问题还是回答了：“那时，你玄因师祖门下有位女弟子在我洞府中做事，明珠生了嫉妒之心，趁我不在时对那弟子动手，将对方打成重伤。同门相残，本就是门规严厉禁止之事，原因还是如此微末小事，所以你师祖震怒之下，亲自对明珠进行惩戒。可明珠死不悔改，你师祖就勒令她离开太康山，去了一处偏远的别院，若非传召，不许回来。”事情说完，秦羲又横了他一眼，“这些话，你听过就算，可不许传出去。”
被缠得无可奈何，秦羲只好说道：“原本不知道，后来有次听到她与别人说话，才知道此事。”
“哦……”叶真机摸摸脑袋，“也是，秀琴她们天天都这么无聊，应该早就打听出来了。”
“变异？”
“我……”叶真机没话说，只好凑上前，“师父，这是谁啊？为什么她喊你师兄？师祖在你之后不是只收了姑姑一个弟子吗？”
两只灵兽一前一后，在院子里追逐起来，从屋前到屋后，水花溅了起来，泼得满地都是，药田被踩踏得一团凌乱。
“这是腓腓。”陌天歌看这两只灵兽先是好奇地看着对方，然后小火前腿迈前一步，想要占据更多的位置，飞飞见状，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
秦羲仍然一脸冷漠：“即使倒霉，也不关我事——你问完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