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灵的长像是那种，完全长在他理想点上的样子，他不应该不记得这个女人。
可是周亦琛搜索了脑海中所有的女人样子，都没有这张脸。
很不科学。
卜灵还想要打断两人的谈话，只不过贺繁鱼快了一步道：“许愿。”
许愿，许愿……
这个名字渐渐的从记忆深处一点点的被周亦琛扒拉出来。
顿时拧眉道：“许愿！”
“是啊，大一的时候灵灵还姓许，所以学生你才没印象吧。”
“灵灵羽毛球打的很好，也经常参加社团，不过学长你应该那时都在办转学。”
贺繁鱼把周亦琛不记得卜灵的事情，给了一个十分圆满的答复。
对面的男人却发出一阵‘呵呵’的冷笑，那架金色眼镜在脸上衬得他的皮肤诡异的白。
视线从对面的傅云珩脸上扫了一秒，冷嘲道：“许‘学妹’啊，那印象可是老深了。”
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听得两个女人一脸莫名。
卜灵狐疑转过头，然后给了周亦琛一个白眼。
“学长记得灵灵啊。”
“那当然了，我对美女一向过目忘，至于许学妹……大概是同校的时候太低调了吧。”
这话里有话的挤兑，听得卜灵直蹙眉。
什么许学妹，他们大学时可没说过话。
贺繁鱼似乎有那么点反应过来，笑了笑：“灵灵那时风格比较有个性。”
卜灵的个性何止是大学的青春期，而是一直都是。
大一刚入校的许愿穿男装，剪短发，性格开朗活泼，尤其是酷爱运动。
由于她长的很好看，五官立体身高又高……且平，所以更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生。
当时有许多不知情的女生，还暗戳戳的给卜灵塞过情书，知道后没少伤少女心。
刚和卜灵分到一个宿舍的时候，她也是很不习惯，虽然知道这是个女性，但总有一种自己跟男友同居的错觉。
卜灵也因此刚开始的时候和她们同宿舍的人并不怎么合群，都是独来独往。
后来贺繁鱼被一个男生纠缠，卜灵很讲义气的帮她解围，而且怕她再被找麻烦，还每天和她一起上下学。
渐渐她们关系变的很好，走的也越来越近。
贺繁鱼做为燕大校花也因此被挡去了大半的桃花，后来的几年大学贺繁鱼很庆幸自己少了很多的麻烦。
“是很有个性，简直性别都没法分了哈。”
周亦琛轻笑，又扫了对面的傅云珩一眼，笑的有些诡异。
他就说嘛，自己不可能对这张脸没有印象，除非她不是女人。
“我什么性别关你什么事，我就喜欢女人，你管得着嘛。”
卜灵没好气的一顿回怼，语气中的针对连贺繁鱼都听着不对劲。
只不过她怎么感觉卜灵的话落后，她身边的傅云珩好像气压有些低了呢。
偷偷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看到傅云珩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对面的卜灵。
那模样简直就像两个人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