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良转头看了时栖一眼,发现她果然小脸煞白,以为她身体不舒服,飞快点头:
“好好,你快带初初上楼休息,要是等会不舒服,少禹让医生过来看看。”
黎少禹目光落在时栖脸上,语气微沉:
“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还是现在喊吧。
爸我出去打电话。”
看大家这么兴师动众,时栖连忙拉住往外走的黎少禹:
“哥,我没事。
伤口也不疼,不用去。”
她现在身体健康,吃嘛嘛香,脸色不好看,可能是粉扑多了。
不过,这么尴尬的事,时栖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脸很白,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说。”
黎少禹抓住她手臂,认真看着她:
“我们都是你家人,柠初,你知道吗?”
时栖听懂黎少禹意思,神情同样认真:
“我知道哥,我没有见外。
要是真有哪儿不舒服,我一定会说的。”
现场这么多人在,兄妹俩站起来,大家都看见了。
看俩人的动作,隔得远的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好奇望过来。
阮清婉看时栖状态不像难受,直接拍板决定:
“好了,你们都好好吃饭,我带初初回房。”
领着时栖回到房间,阮清婉想陪她坐一会,被赶来的佣人喊了下去。
说是有位晚到客人,这会儿来找她。
时栖让阮清婉去忙,自己换了身衣服躺上床休息。
昨晚时栖没睡好,阮清婉离开,房间猛地寂静下来。
闭上眼,困意涌上,没过多久时栖真睡着了。
期间,时栖意识朦胧,睡得并不安稳。
好像一直在做梦。
梦里全是一些有关顾池烬的梦境碎片,痴迷缠绕,浓雾四起,时栖深陷其中,找不到出口。
“初初。
初初?”
半梦半醒间,时栖被人推醒。
睁眼一看,阮清婉坐在床边,一脸关切的望着她。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阮清婉擦掉时栖眼角的泪珠,心疼的不行。
她下楼见完客人,再上来看见女儿已经睡着了。
还没等她看够,就听见她在低声呓语,声音模糊不清,到最后居然还哭了。
看模样,似乎是被魇着了。
这下,阮清婉就直接推醒了她。
“妈。”时栖开口喊人,眼眶发红,声音微哑。
“妈妈在这,要不要喝温水,妈妈去给你倒一杯。”
时栖还没回应,阮清婉就起身出门倒了杯温水回来。
时栖捧过杯子,喝了几口,温度正好的热水,缓解喉咙干渴。
“哥还在忙没有?”
刚才那个梦让人难受,时栖这会相见顾池烬的意愿达到顶峰。
阮清婉接过她手里空杯子,随手放到一边:
“少禹正跟几个朋友在聊天,你要有事找他,妈妈替你去叫人。”
“我去吧,刚才哥答应我,陪我出趟门,我换身衣服下去刚好。”
要去部队见顾池烬,穿得太招摇不行,时栖挑了套素雅衣服换上,跟着阮清婉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