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皮鞋踩在污泥里,留下一串脚印。
领头保镖有心再劝,看见黎少禹冷漠的脸,闭嘴不言。
时栖三人走到时家院外,李翠萍尖利的哭声,几乎穿破耳膜。
时田丰的尸体放在堂屋,时家挂起白帆,李翠萍几个兄弟听见消息,昨天就过来看情况,帮着张罗时田丰后事。
时家院子里,村子的人都在帮忙。
白事是办流水席,李翠萍不肯拿多钱出来办事,只守着时田丰哭。
村里人只能院中支着几口大锅,用木板放倒在几根板凳上,当临时厨房用。
按着李翠萍给的钱买回来的菜,开始做饭。
村长让劳壮力去买棺材,自己带头在时家安排事情。
时栖看了下院子里情况,转头看身旁两人一眼:
“要不,你们先在外面等我?
我进去看看情况?”
原主毕竟是时家养女,时田丰死了,她要是跟李翠萍起冲突,没啥影响。
顾池烬跟江辰进去就不一样了。
几句话不对,搞不好就会发生拳脚冲突。
顾池烬再有几天就要出发,时栖不想在这节骨眼节外生枝。
顾池烬闻言摇头:
“我跟你一起。
走。”
江辰不甘落后,迅速跟上两人,攀上顾池烬肩头:
“我也要一起。
我一个大老爷们,在外面等着像什么事。
一起来的,就一起进去。”
要真有啥事,他也能帮一把手。
时栖没再开口,提脚往里走。
顾池烬以守护者姿态守在时栖身侧,不落一步。
“时栖回来了。
快看,她身边还跟着两个高高的男人。”
“我认得左边那个男的,那是时栖男人,时栖结婚那天,我见过一次。”
时栖三人刚踏进时家,吸引来所有人目光。
在忙活的,立马放下手里活,准备看戏。
时田丰死后,李翠萍把认识的人,全都咒了一遍。
其中时栖,被她翻来覆去骂了好几回。
特别是听见,村里去喊她,她不回来。
李翠萍更是气得想拿菜刀去砍人。
要不是被村长黑着脸拦下来,不知道她还要发什么疯。
这会看见时栖回来,村里人脸色各异,都去看李翠萍反应。
李翠萍听见声音,披头散发从堂屋冲出来。
看见时栖那刻,目光凶狠,手高高抬起,打定主意抡圆给时栖几耳光。
她儿子都死了,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不回来。
今天,非打她个半死才消气。
“你这个小贱人,你哥命都没了,你还躲在城里享福!
早知道这样,那年见到你第一眼,我就该掐死你!”
李翠萍看都不看顾池烬他们,嘴里一边骂,边冲向时栖,脸上一片狰狞。
刚跑到跟前,李翠萍手还没挥下去,就被顾池烬一把捉住,用力一扔,把她推了个踉跄。
“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打架?”
李翠萍兄弟那边人看见这一幕,立马冲过来。
站在顾池烬对面,鼓着眼睛,气势汹汹的瞪他。
顾池烬理都不理这些人,把时栖拉到身后,盯着跌在地上的李翠萍。
“李翠萍,时栖上次就跟你们家断绝关系。
今天来,不过尽人事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