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烬一睁眼,就感觉浑身酸痛,手掌一动,却感觉像压着什么东西。
偏头一看,发现时栖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她温软小手,正覆在自己古铜色手背上。
一白一黑,形成强烈视觉对比,顾池烬望着,舍不得动作。
头一歪,时栖猛的惊醒。
转头发现顾池烬正睁眼望着自己,一脸惊喜:
“你醒了?
饿不饿?
你等等,我马上去找吃的。”
时栖欢喜又着急,站起身准备动作。
医院食堂早就下班,时栖记得医院旁有个瓦罐餐馆,好像24小时营业。
这会儿去,可以给顾池烬买些鸡汤跟白粥上来。
顾池烬手一翻,一把拉住她,嘴上戴着氧气罩没法说话,只能盯着时栖摇头。
他不饿。
不要走。
时栖看出他意思,坐回床边:
“有没有哪里痛?
你等着,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这次顾池烬没拉住时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出病房,去外面喊医生。
听说顾池烬醒了,医生跟着时栖小跑回病房。
扒拉着顾池烬一翻检查,医生松口气:
“家属不用担心,这位同志已经脱离危险。
接下来好好休养就行。
不过他失血过多,要多吃补血的食物。”
时栖在一边仔细听着:
“好的医生,麻烦了。”
医生这番话,让时栖吃了定心丸。
医生一走,时栖帮顾池烬掖了掖被子,轻声问他:
“要不你先睡一会?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时栖让江玲他们回军属院了,医院就她一个人陪护。
顾池烬开始没醒,她不敢走。
现在他已经醒了,时栖就想让他先吃点东西。
顾池烬不感觉饿,只是觉得身体笨重,不方便动弹。
现在看见时栖想走,他从被窝伸出手,抓住时栖,接着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字。
“不、离、婚、行、不、行。”
一字一顿,时栖努力辨认他写的字。
结合起来后,心脏顿时又酸又胀。
真固执,命都差点没了,还惦记离不离婚。
回握住顾池烬手,时栖拒绝态度没昨晚坚决:
“你好好养伤,伤好后,我们再谈。”
时栖眼中有些红血丝,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顾池烬又心疼又愧疚,反手在她掌心写了个好字。
在病房坐了会,时栖还是跑下去买了鸡汤跟白粥。
在医生帮助下,给顾池烬取掉氧气罩,时栖喂他喝了小碗,撇去油沫的清鸡汤。
顾池烬刚醒,医生嘱咐多餐少食。
喝完鸡汤,吃了几口粥,时栖扶他躺下,把病房灯关掉,让他休息。
刚醒来,顾池烬现在特别清醒。
透过外面透进光亮,望着斜靠在长椅上休息的时栖,眼底泛起层层柔柔软。
他今天受伤是个意外,谁都没料到那群人,丧心病狂的敢在部队外设伏。
看来上交的报告,让背后那尊大佛感到危险,才迫使他行这险招,想把徐政委跟自己除之后快。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次埋伏行动,上方领导更加重视。
肯定加快对罪恶分子的抓捕,过后他们就安全了。
他也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挽回自家媳妇的心。
也算,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