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那我去炒菜了，几位慢吃。”
再次招呼声，餐馆老板娘脸上挂笑，转去厨房帮忙。
夏天厨房热得像蒸笼，餐馆夫妻两人在里面热得汗流浃背。
时栖往里看几眼，看见夫妻俩衣裳湿透，时不时肩上毛巾帕子擦汗，心里叹气。
在现代哪怕有空调，厨师这行都是公认的辛苦。
更别提在啥都没有的八零年代，哪怕在三伏夏天，他们都要在厨房火笼里坚持。
这份苦，真不是人人都能吃的。
吃完饭，时栖起身去结账，餐馆大姐擦着汗给她便宜两毛。
钱不多，也是他们给出的善意。
时栖笑着道谢，跟顾池烬他们回到门面。
工人师傅马上回来，时栖看了眼时间提议：
“下午就是出渣，要不你跟爷爷他们先回军属院，我等他们弄完再回来？”
顾池烬看了眼外面烈烈日头，摇头：
“你们先回去，下午我在这看着。”
时栖不咋好意思，她的生意门面，一直让顾池烬帮忙算个啥事。
还没等她开口，顾爷爷一锤定音：
“我看行，时丫头天气这么热，守在这里难受。
就让大小子在这看着，都是自家租的门面，你还怕他不经心？”
顾爷爷都这样说，时栖不好再说什么。
给顾池烬交代一声，她就提着东西准备走。
顾池烬看他们三人身上都快挂满，皱着眉头拦住他们：
“你们少拿点，除了肉跟菜，其他的我等会拎回来。”
时栖垂头看一眼，摇头：
“算了，还是我们拿着，没多少东西不费劲儿。”
他腿伤没好全，不能总奴役人家。
顾爷爷像这一会儿才想起孙子腿上有伤：
“你腿没好利索，等会不用提了。就这点东西，我跟二小子一人分一半，轻松拿回家。”
时栖当然不肯让他俩拿，最后三人一人提一些，去坐公共汽车回军属院。
回到家，把东西归置好，时栖拿出软尺给顾爷爷跟顾驰新量尺寸。
顾爷爷知道孙媳妇要给自己跟二孙子做新衣服，心里乐开花。
站在原地，十分配合时栖。
时栖让他抬手就抬手，让他转身就转身。
轮到顾驰新量尺寸时，他明显没顾爷爷配合，站在原地木讷的盯着时栖。
她稍稍靠近一点，他就浑身直抖。
没法子，时栖只好目测他身体尺寸，用个本子记下来。
忙老半天，顾爷爷跟顾驰新都露出疲态，时栖让他们进屋睡一会儿，自己在客厅画设计图。
给顾爷爷的衣服设计好，顾驰新的衣服设计一半，时栖眼皮打架，揉揉额头，她用笔把纸压在桌面，起身回房小睡。
屋外蝉声嘶鸣，不知不觉，太阳西斜。
时栖醒来看看时间，发现自己睡了两个小时。
客厅没动静，顾爷爷跟顾驰新可能还没起。
时栖重新绑好头发，走出房，准备继续设计衣服。
刚摸到纸，时栖就被纸上完整的线条吓一跳。
谁动了她设计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