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到,蒋媛媛就跟汪婷直接上车。
她们跟时栖坐的车,不是同个方向。
两人上车,看都没往时栖这边看。
公共汽车喷着尾气开走,时栖看着车尾出神。
江玲心细,察觉她异样,看了眼车尾巴,拉拉她胳膊:
“咋啦?那辆汽车有啥不对吗?”
白晓华听见声音也看向汽车,灰扑扑的车身,车尾上写着数字的车牌,没啥异样。
不就一辆很平常的汽车吗?
时栖回神,重新笑起来:
“没事,就刚才那辆车上,有个人长得很像我一个亲戚。
仔细看后,发现认错人,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她们等的车,刚好进站,时栖停住话头,拉着白晓华江玲一起上车。
这次车费,白晓华死活都不让时栖付。
她掏出6毛钱,递给乘车员,拉着江玲跟时栖,急急往车厢后走,那模样,生怕时栖去把车费要回来,自己付钱。
时栖轻笑出声,觉得白晓华莫名可爱。
回到军属院,顾池烬还没回来。
时栖去其他军嫂家,买了些茄子、辣椒、空心菜之类的新鲜菜,挽袖子准备做晚饭。
她刚把饭蒸上,就听见院外男人喊问的声音。
“顾连长,顾连长!顾连长在家吗?”
时栖擦干手,站到窗户下,看见院子外停着一辆车,看样子是找人的。
“他还没回来?请问有事吗?”
提高嗓门,时栖客气问他。
男人看见有个女人在家,听声音还挺年轻,忙改口:
“哦哦哦,好的。是顾大嫂吗?
我是送人过来的司机师傅,有个老年人跟个小孩说是来军属院,找顾池烬,顾连长。
我就想问问,有没有走错路。”
时栖一听先是一懵,接着马上明白过来,可能是顾池烬爷爷跟弟弟到了。
可,不是说还有几天吗?
来不及思考,时栖凑近窗户,快速答应:
“没走错,没走错,就是这里。您稍等,我马上出来开门。”
院门回来时,时栖顺手关上了。
这会换好鞋,时栖门一拉就往院子跑。
把院门拉开,刚才喊话的男人,正在后备箱往下拿行李。
顾池烬爷爷跟弟弟也从后座下来。
顾池烬爷爷精神矍铄,一看就是个和蔼善良的老头。
顾池烬弟弟还是老样子,不过长高了些,一米五六个头,见着人就害羞,紧靠着顾爷爷,一看就知道缺乏安全感。
看见时栖,没认出她是以前那个经常恐吓她的丑嫂子,倒没露出太大抵触,就是不肯开口喊人。
时栖倒没在意,接过行李,笑盈盈喊了句:
“爷爷、弟弟一路累坏了吧?快进屋歇歇,等会就吃饭。”
看清时栖现在模样,顾爷爷疲惫脸上笑刚起,就被压下,怒声道:
“时丫头,你咋瘦了这么多?是不是顾池烬那小子欺负你了?”
一年没见的孙媳妇突然瘦这么多,顾爷爷脸一下拉下来,以为两口子闹矛盾。
时栖马上解释:
“爷爷您误会了,顾池烬对我很好,每个月津贴按时给我寄,平时也很照顾我。
我这模样,是自己嫌自己太胖,特地减的。
您不知道,现在外面军嫂都流行以瘦为美,我这样是赶时兴潮流呢。”
说着俏皮话,时栖尽力找补,以免顾池烬蒙受不白之冤。
顾爷爷不高兴,听时栖这么一说,面上和缓些,到底说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