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站起身,时栖红着眼眶,抬手夺过顾池烬手中筷子。
吃个屁!
都别吃了。
她受不了这窝囊气!
男人这东西,果然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屁用不起,只会膈应人!
顾池烬僵硬的挺直腰板,盯着被气得满脸通红的时栖,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这次、、真没这意思。。
他只是不能忍受自己下降的审美。
可他刚才的表现,好像真有些像胡乱发脾气。
懊恼的握了握空拳,顾池烬敢作敢当,咳嗽一声,喉咙干涩的道歉:
“对不起,我没气你,我只是在气我自己。”
时栖才不听他这鬼话。
气自己?
气自己,能沉着脸,像要吃人的盯着她?
要是刚才这男人心里没想她骂她,她头割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利索的将粥跟南瓜饼收进厨房,时栖拒绝沟通。
把当初,顾池烬冷落原主的派头拿出来。
顾池烬坐在长凳上,无措的看着时栖进进出出,两三下把桌面收拾了个干净。
看着女人提了南瓜饼就要走,顾池烬莫名觉得自己现在不开口,以后就难了。
不知这荒诞想法从何而起,顾池烬趋于直觉,开口问她:“你去哪儿?”
时栖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
“顾连长,我现在出门都要先打报告?
要不要我给你写个请假信,让你批准?”
怒火到顶的时栖,嘴巴带刺,刺得顾池烬哑口无言。
拿着南瓜饼跟布料出门前,时栖又撂下一句:
“我们夫妻关系延续期间,我会回家给你做饭。
但我们不要在一起吃了,免得看见对方晦气。
还有,希望你腿早点好,我们早点离婚,大家脱离苦海,谁都没负担。”
人消失在门口,顾池烬都没回神。
坐在原处,胸口发堵的盯着空荡荡门口,脑子里不断回荡时栖说的那些话。
时栖说的没错,他们两个这段婚姻从开始就是错。
一开始,时家逼婚。
他家妥协。
爷爷病重想看他成家。
一环一环,打成现在这个死结。
可能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跟时栖结婚后,爷爷身体逐渐好起来。
对时栖,他从抗拒到接受,最开始也是愧疚的,才会每月寄二十块津贴回来。
可看着这个女人,从开始的热情怯懦,变成后面的冷淡。
再到拿着他津贴大吃大喝,到处惹事。
顾池烬心底那点愧疚,随着她一举一动,消失殆尽,逐渐被厌恶替代。
今天被时栖这么一说,顾池烬才猛然惊醒。
或许,这段婚姻中,他也有错。
他最不该的,就是没守住底线,答应娶她回家。
没有感情的婚姻,注定失败。
无形伤害两个人。
最多一月,他腿就可以慢慢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