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
高知眼珠子转了一圈，一时半刻的竟然想不起该怎么狡辩。
总不能跟县太爷说他把人推下山坡置人于死地冤枉吧。自然也不能跟人家说他诱骗他人钱财冤枉。贼喊捉贼也不能说。
那该怎么说呢？
高知还在那里苦苦思索冤枉的理由。
方然那边却不再给他机会，直接冷笑一声，惊堂木拍下。
“高知，你为何要杀人？”
“杀人？大人冤枉啊，小生可不敢杀人啊。”
高知本来都想站起来了，闻言扑通一下，整个人直接匍匐在地，急忙喊冤。
“冤枉？”
方然冷笑一声，放下自己手里的证词看向高知。
“你说你冤枉，那好，我问你，玉翠阁的阿奴是如何死的？”
高知抿抿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即看向方然。
“大人，小生不认识什么阿奴，自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大人若想知道，直接问玉翠阁的人不就好了。”
“呵，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带胡妈妈与证人。”
高知瞳孔一缩，暗自攥紧了手指。
“是，大人！”
魏扬应答一声，随即转身高喊“带胡妈妈和证人。”
很快，胡妈妈和一名美艳的女子就被人带了上来。
只不过胡妈妈是被人推上来的，美艳女子是自己走上来的。
两人进入大堂，双双跪了下去。
“见过大人。”
方然点点头，看向两人。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胡妈妈拱手行礼，随即回道：“回大人，妾身翠兰，人称胡妈妈，是玉翠阁的老鸨儿。”
美艳女子随后“小女芳菲，是玉翠阁的现任头牌。”
方然点头，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们可认识阿奴？”
芳菲点头“认得，我与阿奴是同一屋檐下的，她是上任头牌。”
胡妈妈眼珠子乱转，点头哈腰。
“自然认得的，阿奴是我玉翠阁的头牌，为我玉翠阁带来了不少的生意，我怎会不认识呢！大人，不知您问这个是？”
方然并不理会胡妈妈，再次问道：“那你们可认识高知，高秀才？”
胡妈妈闻言，偷偷撇了一眼旁边的高知，这才回答道：
“自然……不认识了，秀才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哪里我这种小人物能认识的。”
芳菲看了胡妈妈一眼，犹豫一瞬随即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对着方然拱拱手。
“大人，小女认识。这个高知他是胡妈妈的侄子，偶尔来玉翠阁，每次来都会找阿奴温存。”
“你胡说，妈妈我早已是孑然一身，哪里来的侄子？芳菲，你别忘了，是谁捧你做的头牌。我告诉你，你再敢瞎说，你小心我回去扒你的皮……”
芳菲话音落地，方然还没说什么，胡妈妈先急了，跳着脚就要去打芳菲，被一旁的衙役及时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