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眼线就能回来禀告了。”
“好!太好了!给本王拿酒来,本王边喝边等!”
前些日子,他收到消息,说是君夙折撒了一些人出去。但是那些人去了什么地方,他的手下却跟丢了。如今再次布局,又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常起运出现了,他怎么能不高兴?丫环送来酒菜,他就坐在院子里,点上一炷香,对着月影独酌。一炷香很快过去了,但是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他看向暗影:“怎么回事?”
暗影低语:“许是,再等一会就到了。”
赵子佑耐着性子,让人又点了一炷香。在众人无比漫长的等待中,一炷香又燃到了尽头。不等赵子佑质问,暗影的声音沉了几分:“应该是出事了!”
“肯定是出事了,常起运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定是他干掉了咱们的眼线!”
赵子佑暴躁的一拳砸翻了酒桌。暗影后退几步:“属下这就去查。”
“你亲自去,查清楚了,回我!”
“是!”
暗影跳跃着繁盛屋顶,留下一片残影。赵子佑气愤的踢烂凳子:“来人,更衣,入宫!”
——皇子马车的铃声惊动了宫城门口的侍卫。“是谁?”
“半夜入宫的还能是谁?肯定是贤王,开门。”
没等赵子佑的马车莅近,宫门已经大开。赵子佑一身朝服,玉冠黑靴的走下马车,经过城门守卫时,不动声色的与值夜侍卫交换了一下眼色,快步入宫。正德宫。皇上寝宫。赵子佑在太监的引领下,无声的走到床榻前,微微躬身:“父王。”
黄色的帷幔后,沉重的呼吸声传来:“贤王深夜入宫,可是有事?”
“回父王,儿臣有一事禀告。”
赵子佑看了眼周围的太监,欲言又止。大总管姚公公心领神会,无声的将太监宫女都赶了出去,关上殿门。赵子佑走近帷幔:“儿臣的人一直盯着军侯府,发现今夜有了动静,可惜人又跟丢了。”
“那你深夜入宫来找朕吗,是为何意?”
“儿臣想请父王这边施压,逼君夙折再有行动。”
“……”皇上突然沉默。赵子佑冷道:“父王不会是心软了吧?”
“朕对君夙折的千日一刑已经到了日子,你还想要朕如何施压?”
君夙折受的是千日一刑,是一千日,不是没有期限的肆意折磨。如今他受折磨的时间已经结束了,怎么能再接着惩罚?那不是让天下人看帝王的笑话?赵子佑却早就想好了计划:“君夙折虽然是逃过了千日一刑的惩罚,但是惩罚过后,他没有进宫面圣谢恩,这就是父王动手的理由。”
垂幔后沉默了一会:“既然这件事情你已经胸有成竹,那就按你的意思,你亲自去办吧!”
“谢父王,只是儿臣要办成此事,还需要父王亲笔御书的圣旨。”
“你自己看着办吧!”
“儿臣领旨!”
赵子佑恭顺的行礼退下。姚公公端着茶水过来:“陛下说了些话,口中可是干燥?要喝点茶水润润喉吗?”
帷幔中,伸出一只骷髅般,皮包骨头的手。接过茶水手,顿了下:“姚公公,你说,朕当年是不是错了?”
“陛下多优思了,如陛下所言,旧日往事已成定局,必然有它成为定局的原因,陛下何必还要为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呢?不如就此放手,也是放过自己。”
“放过自己?”
皇上的声音透着几分苦涩:“朕放过自己,他却不会放过朕的!”
“……”——顾飒是在一阵哄闹的声音中醒来的。她刚掀开床幔,就被君夙折抓住手腕:“你醒来的正好,我这边正好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留你吃饭了,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我们再说。”
他拽起她就走。“出什么事了?”
顾飒意识到不对劲。自从他醒来,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紧张过。“没事,就是有点紧急的事情要处……你的鞋呢?”
君夙折低头发现顾飒光着脚,没有穿鞋子,立即弯腰将她抱起,回身放到一侧的桌上。回床边拿到鞋子,半跪在她面前,用袖子和掌心蹭了蹭她脚心,套上鞋子。“君夙折,”顾飒勾起他的下巴:“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小侯爷来了,来了。”
石大书的声音从花药居的外面,带着颤音,一路飘进院子里。顾飒一怔:“谁来了?”
君夙折却不说话,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粗暴的送到密道中:“不要弄出动静,免得被人发现。”
“谁发现?被谁发现?”
顾飒手脚并用的卡着门口,不让他关门:“你不说清楚别想关门。”
君夙折沉默半秒,突然抬头:“嗯,就是……”下一刻,一手推在顾飒肩膀的伤口上。顾飒疼的本能一缩,君夙折趁机按下关门机关。厚重的石门关上的瞬间,他抬眸歉疚的微笑:“对不起。”
等顾飒再冲上来,外面的机括已经被君夙折单方面卡死,不论她怎么按机关都没用,气的她用力踢了一脚石壁。“君夙折……”脚尖上的痛袭来,疼的她吸气。“军侯府是不是只有这一道门?”
密道堵住了,难道她不会直接走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