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赖掉赌注?
彼时,洪司命已经跟魏琴空寒暄了好几句,顺便还朝叶修这边打量了几眼,又与范昔归笑着交谈了一会儿。
魏琴空见状,在洪司命停下话头,准备饮酒的时候,突然举杯冲年尧舜笑道:
“年大人,我们之间的赌约,你还可曾记得?”
“自然是记得。”
年尧舜笑了笑,但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才道:
“但这场赌约之中,有一些小细节,需要我们好好琢磨琢磨。”
“什么小细节?”
魏琴空面色一沉,扫了洪司命一眼:
“你不会是想要当着洪司命的面,赖掉我这笔账吧?”
洪司命笑了笑:
“琴空,你小看年大人了,他怎会赖掉赌约呢?
不过这里面,的确存在一些问题,今日既然我在场,不如就提出来,大家一起探讨探讨如何?
你们二位日后也是同僚,若有误会,自然要趁早解决,免得生出隔阂,不好共事呀。”
魏琴空虽然还是在笑,但笑容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冷意。
他沉默了几息后,笑着点点头:
“洪司命请说,看看这赌约之中,还有什么误会。”
他扫了年尧舜一眼,对方是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不是在说与自己有关的事情。
“这件事,还要让当事人来说,你把你的手下也唤进来吧。”
洪司命笑道。
魏琴空见状,便对叶修招了招手。
“张道友,这是神游司的洪司命。”
“张跃,见过洪前辈。”
叶修拱手道。
洪司命看了叶修一眼,没有任何表示,直接望向范昔归:
“昔归,你说赌约不公平,如今当事人也在,你不妨把你先前的说词再说一遍,看看琴空那边是怎么想的?”
“那在下就说了。”
范昔归轻轻颔首,随后望向叶修,眼中爆发出浓郁的杀意:
“你趁我在登天楼里耗费了气力,偷袭下手,这场赌约自是不公,我要求与你在京都再斗一场,这一次,则由洪大人在旁观战。”
“范昔归,你输不起啊?”
魏琴空突然抓起案台上的酒杯朝范昔归砸了过去。
这样的酒杯自然别想砸到范昔归,一下就被他用袖袍扫开,却也让范昔归勃然大怒:
“魏世子,你这是何意!?”
“我何意?先前我与年尧舜订下赌约,只论输赢,可没提及过程应要如何。
就算我麾下是趁你气力不济对你出手,那又何妨?
谁让你掉以轻心,自大自傲?”
魏琴空冷笑道:
“如今输了,却要出面寻找理由借口,想要借此赖掉这场赌约?这算什么?别忘记了,当时还有不少中洲修士也在场,其中更有人下注押了张道友胜。
赖的掉我的,赖的掉他们的?
把我们九幽王朝的面子都给丢光,若太后知道,定斩不饶。”
见魏琴空提及太后,众人神色顿时一变。
洪司命终于缓缓开口笑道:
“琴空你别激动,这赌约呢,没人可以赖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