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学生一向敬仰大人您,认为您与前朝的闫青天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是闫青天在此,一定会根据证据做出判罚,而不是听信没有证据的花言巧语。”
知州大人闻言,眼前一亮,对啊,自己可是本朝青天大老爷,当然要根据证据来判罚了。
念及此处,知州大人就要开口判郭府尉。
郭府尉见此,情急之中,急中生智,开口道:
“大人莫要被他骗了,闫青天也曾遇到过许多的假证据,最终是靠着自身的聪明才智破案的,所谓证据,不可信!”
知州大人闻言,又偏向了郭府尉。
双方开始了争论,知州大人迟迟无法作出判决。
十三家族的家主们相视一眼后,纷纷开口,帮助宋诚一起抨击郭府尉。
郭府尉一个人可辩不过这些人,好在他并不是孤立无援。
来之前特意准备了十几个吵架超厉害的大妈,此时这些人也派上了用场,帮着他一起辩驳。
到了后来,双方发展为骂战,谁也不服谁。
知州大人见此,只觉自己遇到了千古难断之案。
申启贤正想再提议用罗盘定罪时,却听一个声音传来。
“诸位可愿听我一言。”
这声音传来,众人都是安静下来,看向来人。
这人宋诚认识,正是之前遇到过的那个气度不凡的老者。
众人见到此人,都是行礼。
“见过郑公!”
就连知州大人见了这人,也没有轻视,喊了一句“郑兄”。
原来此人竟是前刑部尚书,还是安然告老还乡的那种。
即便是知州大人也不敢轻视。
见这位出现,宋诚心中安定不少,知道这次告状,有胜算了。
郭府尉则是面色微变,他知道这位一直对自己颇有微词,今日出现在这里,恐怕来者不善。
“郑兄,你来此,可是与此案有关?”
郑公笑道:“不错,我来,是知你断案有难处,特来相助。
如闫青天遇疑案,第五先生现身相助一般。”
知州大人一听,面露喜色,认为郑公就是自己的“第五先生”,站起身来,拉着郑公坐在身边:
“郑兄,你既来助我,必是有办法的,不知是何办法?”
郑公抚须笑道:
“请民愿便可。”
“如何请民愿?”
“由现场数万百姓陈述郭侃之行是善是恶便可。”
知州大人闻言,眼前一亮,觉得可行。
一旁的郭府尉闻言,吓得心胆欲裂,急忙开口阻止:
“不可,自古以来,官之赏罚如何是民可参与的?此事万万不可!”
但此时的知州大人已然以闫青天自比,以郑公为“第五先生”,又怎么会听郭府尉的呢?
当即道:“在场百姓,可陈诉郭府尉之善恶,本官在此听证。”
知州大人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安静,没人说话。
大家都觉得不可置信,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民凭什么可以给官定罪?
人群中的夜明忽然伸手,一把拧在了一个瘦骨嶙峋之人的背上。
“啊!”
此人吃痛,下意识叫了一声。
“哦,你有话说?”
知州大人见到有人出声,连忙问道。
那人没见到是谁掐的自己,但见知州大人问话,不敢不答:
“回大人的话,草民原本经营的有一片果园,日子过得不错。
两年前,郭府之人看中草民的果园,想要低价购买。
草木不同意,他们就殴打草民,还有草民家人。
草民的老母亲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大人,请为小民做主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