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兰领着大儿媳周春香烧水,煮糖水,准备生产用的东西。生怕祝家老贼批没给接生婆叫来,周妙兰又让纪长舟再去请。而,纪家门口。祝家宝望着自己染血的手,满眼都是恐惧。他根本不敢跟父亲去村里晃悠。他一路偷跑回了家。他媳妇李桂娥正美滋滋翘着二郎腿,躲在里屋嗑瓜子。今天小叔子在她的帮助下偷跑了出去。紧接着,她就装作不知情,跑去公婆那告状。公公脾气火爆,立马就纠集族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纪家要人。李桂娥正等着看好戏呢,扭头就见丈夫慌慌张张的进了屋。屋里没点煤油灯,昏昏沉沉的。“哎哟,你吓死我了,你干嘛呢?”
李桂娥去扯丈夫的手,祝家宝转过脸。刺鼻的血腥味,激得李桂娥“哇”地一声,差点没给吐出来。她头晕眼花的朝祝家宝看去。就见他满脸布满鲜血,仿佛那地狱阎王般恐怖。“啊……”李桂娥吓得魂飞魄散。祝家宝死死的捂住她的嘴:“你别叫,别瞎叫啊,我会被你害死的!”
他松开手后,李桂娥大口的喘着粗气:“你,你,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李桂娥心里惴惴的,想到丈夫是因为什么去了祝家,她不敢往坏处去想。听闻这话。祝家宝就崩溃的跪在了地上。他死死的扯着李桂娥:“我杀人了,还是城里来的知青……桂娥,我可怎么办……”祝家宝亲眼看到沈思清流了好多血。又是伤在手腕血管上。那位置……是绝对救不活了!因为,他们村曾经就有个人,是割腕自杀的。本就被祝家宝扯得摇摇欲坠的李桂娥。听到这个,直接没站稳,愣愣的朝衣箱上倒去。八个月大的肚子,撞在那尖尖的箱子角上。痛得李桂娥抱肚惨叫:“啊,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肚子好痛,我要发动了。”
她前头生过两个闺女,发动生产是什么滋味,她很熟悉。这会儿顾不上别的了,李桂娥惨叫起来。立马,在隔壁听到动静的婆婆就闯了进来。……沈思清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之后她就进入到一个很玄妙的地方。与其说这是个地方,不如说这是一个空间。就像是沙盒游戏般,里面有山有水有天有地,还有房屋,和小人。现在她就在空间中心的房子里。对面蒲团上坐着一位秃顶光脚,衣衫褴褛的老顽童。他拿着一只通身墨色的“不求人”在挠背。可他的手并没有动,但那“不求人”却会自己一抓一挠的在背后到处走。太神奇了!周围墙上垂落着四幅大字。分别写着:“兼爱,非攻,尚贤,尚同。”
这不是墨家道义吗?沈思清心情激动,忍不住把心里的猜测问了出来。“老爷爷,您不会就是墨子老人家吧?”
墨翟抬起头,露出满意的笑:“是个有缘人,竟然一眼就认出了小老儿。”
“给!黄字十号房,有你要的东西!”
一把钥匙飞速的朝沈思清飞来。沈思清手忙脚乱的接住。再抬头,墨子老人家就从蒲团上消失了。而眼前的墙上,阵阵无形的水波荡漾,一道道门显现其中。最顶端的是天字号房间,一共有四个,不过也太高了,没有楼梯根本上不去。再往下是地字号房间,有六间,同样特别高。然后是玄字号房间八间,距离地面也有四米远。最底下的是黄字号房间,足足有十间。沈思清拿着钥匙打开了黄字十号房。里面竟走出一位布衣银钗的美丽女子,她腕上,头上都戴满了精美的银饰。她自称赵巧云,是天下银匠的始祖。接着就不由分说的,开始教授沈思清银匠手艺。沈思清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过去了很长时间。没想到不过半个小时。可她在那个空间里,足足待了七天。直到她学会了初级锤炼,巧云师父才给她从空间里放出来。通过这七天,她也明白了,这不是一个梦。她是真实的进入了一个空间。既然是墨子爷爷带她入门的,就叫她墨子空间吧。而开启空间的媒介,竟然就是……纪柏舟送给她的,那枚漆黑的传家宝戒指。想到上辈子纪柏舟成为了享誉世界的珠宝大亨。沈思清不禁心尖颤抖。难道说,他其实是靠着这墨子空间,才走上人生巅峰的?那她这辈子不小心抢了他的机缘,这可怎么好啊?沈思清一时间内疚万分。就在这时,纪柏舟从外面拎着热水瓶进来。见到沈思睁眼,他提着的心总算归位。“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纪柏舟好像是哭过,双眼还红肿着。在空间里待得时间太长,沈思清差点忘了手受伤这回事。抬手一看,右手已经被绷带缠得不能动弹。“哎,你别动,医生说,幸好是没伤到动脉,不过,也就差那么一点了,你这手现在可千万乱动不得。”
纪柏舟紧张的把她的手放回原位。帮她掖好被角,又把凉好的糖水喂到嘴里。他越是对沈思清好,她现在就越是惭愧的不敢看他的眼睛。胡乱的应了几句,沈思清借口说想休息,把纪柏舟支出病房。然后,她闭上眼,立马进了空间。“巧云师父,我不想要这个空间了,能不能把它送给别人?”
沈思清着急忙慌的进了黄字十号房。赵巧云峨眉轻挑:“这么快就回来了?什么!你要把空间送给别人?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子,是什么人,值得你放弃宝贵的空间?”
“是我丈夫,本来这个空间是他的。”
沈思清委屈巴巴的解释:“我,我也不知道戒指就是空间,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收下。”
赵巧云轻笑:“原来是你丈夫,那你不用还给他了,夫妻之间本来就可以共享空间的。”
“真的吗?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和他共享呢?”
沈思清眼眸重新亮起,期待着赵巧云的回答。赵巧云促狭笑道:“你们还没圆房吧?等你圆房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