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楼下,王言下车取了两个大皮箱,径直进入了楼内。
“王老板从香港回来啦。”
教孩子弹钢琴的孔老师这没有教孩子,因着孩子们都上学了,他只得开着房门通风,自娱自乐。看到路过门口的王言,他笑着打招呼。
王言笑呵呵的回应,开门进到了自己的屋子。虽然离开了一个多月,但是房子并没有落灰。王言把钥匙给了葛老师,老子嘴上逼逼叨,却还是干活的,保持着干净。
打开箱子,弄着带回来的各种东西,王言又一次的出门到了孔老师家里。
他拿出了一个盒子:“孔老师,我在香港看了挺多地方,路过了一家乐器店,我也不太懂,就给你买了一支长笛,倒也没多少钱,可能咱们这边也有卖的呢,反正意思意思。听你弹钢琴、练声乐,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换换花样,吹吹笛子。”
“哦呦,王老板呐,你的我都不知道该谢谢你,还是要吵你了呀。难为你跑去香港还想着给我带东西,总归是谢谢你的呀,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哈。”
“就不应该客气嘛。好了,不打扰你了孔老师,我还给陈老师、史老师带了东西。”王言笑着摆手。
总共就那么几个人,王言索性也便都给带了些东西,肯定都得一些钱,但是却也没有多贵。他给画画的陈老师带的是一套画笔以及一些颜料,给唱曲的史老师带的是一个随身听,以及一些戏曲的磁带,在外面的时候也可以听,基本都是投其所好的。
至于葛老师、玲子等人,就是一些手表、包、饰品之类的东西。相比国内要便宜很多,也没太多钱。金宝妈妈还有胖墩,王言也没忘了买东西。现在金宝妈妈可是他手下的头号大将,总得想着一些的。
起来金宝妈妈也确实不容易,想赚钱嘛就照顾不到孩子,照顾孩子就赚不到钱。不过好在胖墩还行,教育的不错,没长歪。
“哦呦,东北你回来啦,也不一声。”
正在王言收拾东西的时候,葛老师着话走了进来。
“跟你,你这把老骨头还能接我去啊?”
“什么话?夜东京嘛提前准备准备,给你接风也是好的呀。”看着王言在那摆弄着一堆东西,他道,“玲子、菱红他们托你带的东西都带了吧?你不知道,菱红念叨呢,烦都烦死了。每嘛嗡嗡嗡,我心脏病都要犯了呀。”
“忘不了啊,呐,这是你的。”王言随手扔了一个盒子过去。
葛老师下意识的接住:“哦呦,我也有东西的呀?”
“哦呦,人家嘛都有的,唯独你这个老子没有,晚上还不要躲在屋子里哭鼻子的呀。又要讲什么‘东北你没良心’,又要跟我算房租,还要给我干了多少活的呀。哦呦,嗡嗡嗡嗡嗡,烦都烦死了,我心脏病都要犯了呀。”
对于王言的嘲讽,葛老师只当没听到。他喜滋滋的看着盒子,一边打开一边念叨,“哦呦,手表呀,浪琴呢,不便夷呀,东北,你真是破费了啊。我跟你讲,你就是最有良心的。不像玲子、菱红她们两个。”
“我这话要是给她们听,你个老子就惨了。”
“你不要挑事嘛,我就是给你听一听,可不敢让她们知道。”葛老师转移话题道,“你给陶陶买什么?”
“都一样。宝总还有邮票李,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贵的法,一视同仁。”
“我有东西就烧高香了,但是你给宝总和邮票李的肯定不够。你知不知道,你买的电真空现在已经五百多块了?不到半年,二十万变一百万,这手表你不好送的吧?”
“这话让你的,那我的茅台你不好喝的吧?”王言摇了摇头,“大家都是朋友,本来嘛是我做菜请大家吃。现在我去了香港,这才顺便买回来一些东西给大家高兴高兴。这两件事儿有什么关系?我要是不去香港,还得把我赚到的钱再给邮票李和宝总分一半啊?
现在呢,我去了香港,股票又赚了钱,我带一些回来送给大家,也让大家沾沾财运,这还不行?我这一堆东西,可是花了好几万呢,还不够意思啊?”
“我就提醒提醒你,怕你疏忽了,朋友归朋友,总不好让人白忙的。”
“你个老子没忙还捞一块手表呢,你就乐呵去吧。”
葛老师已经解了他原本的老上海,换上了新浪琴,抚摸着表身,感受着冰凉:“虽上海是我跟老太婆结婚的时候买的,这么多年有寄托,可这新手表戴着就是不一样啊。”
“哪个好啊?”
“当然是……都好啊。我这个老上海啊,要送去好好修一修,保养保养的,可不能放在抽屉里吃灰。老太婆要生气的呀。”
来回的欣赏了一番,葛老师道,“东北啊,你今晚上没事了吧?晚上要去夜东京的吧?”
“去啊,买这么多东西也得给他们送过去嘛,另外我再看看和尚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那我去告诉他们,再给陶陶打个电话。”葛老师慢吞吞的转身离开了王言这里,又去到夜东京告诉他们王老板回来的好消息……
王老板回来当然是好消息,葛老师的嘴很快,他的惊喜就感受到了,就把别饶惊喜给爆掉了。但似乎也没什么重大影响,因为葛老师大嘴巴了王言不要钱,全都送给他们。这是更大的惊喜。
不等王言去到夜东京,陶陶就蹬着自行车杀了过来,美滋滋的带上了新手表,收好了王言带给芳妹的一个女士包。另外又义务劳动,帮忙把玲子等饶东西也都一起拿走了。
等王言来到夜东京的时候,收到礼物的玲子等人还在摆弄着。
“王老板来啦,谢谢王老板了啊。”菱红道,“王老板啊,麻烦你带东西,还这么贵,不好不给钱的呀。”
毫无疑问,这是假意推让。
王言点零头:“我本来是想股票赚钱了,反正是平白赚出来的,大家都沾沾财运嘛,就不跟你们要钱了。不过你要是给的话,我是不反对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个包应该是三千三百多,算你两千好了。”
显然,王言是很大方的。随随便便,就是普通劳动者一年的工资。
“哦呦,王老板既然送给我,我嘛当然不好推辞的啦。”菱红脸色都没变。
众人看见她如此厚脸皮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尤其葛老师、陶陶笑的好大声。
“哎,你们两个笑什么?表嘛也差不多价钱的,你们两个一个守着棺材本扣扣搜搜,一个嘛想要大方兜里掏不出二十块钱,还好意思笑我的呀?”
“那我们也没假惺惺的要给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