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你在牢里混的不错啊。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你怎么没跟我说说呢?”
熊青春扒拉着手机,翻看着王言拍摄的那些视频,还找到了监狱推出的品牌服饰,好像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个不要脸的流氓无赖的男人。
事实上也确实,她同王言并不熟悉,毕竟到现在也才认识第二天。她的所以重新认识,在于流氓无赖以外的才华能力让她无法同流氓无赖对上号。
“你又没问,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王言谦虚的摆手,“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没什么好说的。我在里面的事迹再厉害,外面的人也不关注,我也开不出无犯罪证明。是吧,秋冬。”
“言哥,你就别笑话我了。”
“老刘说过,你就是总想走捷径,上学的时候走私虫草,才放出来安稳没几个月,又去搞传销。虽然有白力勤算计你的原因在内,但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贪婪。这一次的假身份也是如此,搞的这么狼狈,都是你自找的。”
白力勤的事儿,是后来郑秋冬同王言和刘量体念叨的,是在回忆罗伊人的时候。当时刘量体就察觉到了一切都是白力勤操控的,白力勤知道了郑秋冬跟罗伊人又好上了,但是他命不久矣,又不想看到郑秋冬同罗伊人幸福。
毕竟真的说起来,罗伊人在是他女朋友的时候,跟郑秋冬眉来眼去,甚至一度要脱离他去跟郑秋冬再续前缘。哪怕他说过,罗伊人要是想,随时可以离开。但他终究是个男人,活活扣一顶绿帽子的感觉可不好,他没那么大度,尽管他命不久矣。
所以他利用郑秋冬的急躁,想要暴富的心思,更利用了郑秋冬一定程度上是有冒险精神的,不讲原则。若非如此,郑秋冬也不会走私被抓。也不会去干着讲师的活计,去给工人们洗脑。
他介绍了传销的头目给郑秋冬,他眼看着郑秋冬因为贪婪越陷越深,最后事发被抓,又给郑秋冬送进去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源自于郑秋冬的贪婪。如果他真的无懈可击,白力勤也没有机会算计。
这个说法,王言是认同的,复盘过一遍的郑秋冬也认同。但是他能怎么样呢?白力勤可活不到他出狱。也就只能咽了这口气,算他跟罗伊人没缘分。
至于罗伊人,不能否认,对于郑秋冬来说,这是一个极好的女人。罗伊人可从来没有对不起郑秋冬,反而是郑秋冬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又离开。每次郑秋冬遭遇了挫折,都是在罗伊人那疗伤,也是罗伊人给他提供了经济帮助。
而罗伊人先跟白力勤做女朋友,又跟夏吉国做情人,还跟那个小丑演员于成飞做女朋友,这种看起来很复杂的感情、身体经历,那就是她的个人选择了。但要说她是个虚荣的女人,贪慕权利,那也是不对的。说她不洁身自好,似乎也没办法谴责。毕竟新世纪了,贞节牌坊早被烧了。总之,她是一个复杂的人。
“从始至终,我想的都是尽早的给罗伊人幸福。”郑秋冬摇头叹息。
“难道因为感情就不是贪婪?”王言摇了摇头,转而问道,“下一步什么打算?”
“不知道。”
熊青春说道:“你是不是还没有自己身份呢?那你得回去重新办一下,没身份干什么都不方便。”
郑秋冬点了点头:“明天我去申请探监,或许跟我师父聊聊,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刘量体并不像王言一样,说话是那么不客气,相对来说还会温和一些。并且更有耐心,去跟他说一些道理,给他分析一下未来之类的。
当然他也不否认,王言说话的正确,但总是不好听的。哪怕他跟王言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哪怕他还要叫一声言哥。
想了想,他说道:“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言哥,六分队的那个流氓你还记得吧?扫黑被抓进去的那个。”
“姓张那小子?”
“就是他,我刚出狱给我师父办事儿的时候,就碰到他了。当时……然后他们就给我一顿打……”郑秋冬好笑的摇头,有几分感慨。
就是原剧中的,那个流氓大哥邀请郑秋冬入伙,小小的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儿,赚一些大钱。但是郑秋冬并不认同大家都蹲过监狱,就是一条线上的人,再加上心中愤懑喝多了酒,说话就有些不好听,被人家送了几个酒瓶子开了瓢。
“那小子就是欠收拾,在里面跟小猫咪似的,出来还成人物了?你怎么不报警呢。”
“没必要,关不了多少天,也赔不了多少钱,当时我又给师父办事儿呢,而且那时候我就用着假身份,不好多事。”
眼看着话题又被自己说回去了,郑秋冬又转移话题,“言哥,你现在是干人力资源呢?”
“你看看,那不写着职介所呢么,就是小中介。”王言笑道,“这不是老刘说的么,我还考了证书呢,正好她是干这个的,我也就跟着一块干了,才干半天。”
“哎,对,我还没问你呢,上午出去这一趟怎么样啊?找没找到岗位?”
“我都亲自出马了,小小岗位还不是手到擒来?找了一家四星酒店的会场,那个经理给我介绍了几家公司,如果有用人需要,他们会联系我。后天就有一个活动,连续举办三天,需要十二个充场的,给到咱们是一个人一百,往常你都抽多少啊?”
熊青春回道:“不多,就三成。”
“那就照旧,再从咱们的抽成里抽三成,回头给那个经理发红包,这家酒店就算是稳住了。另外我又跟中通快递联络了一下,他们那边一直需要短工,有时候量大有时候量小,咱们介绍一个人过去,就抽三十块钱。这个不需要再给钱出去,工资是他们给结的。
你赶紧把十二个人找齐,岁数还是尽量年轻一点儿的好,另外要多预备几个人,万一有人中途不干就不好了。”
“哎呀,我都有数,不用你教我。”熊青春说着,看向郑秋冬,“你要是不知道去哪,在我这干也行。你是能人,在北京的大公司能赚到年薪四五十万,那你干别的事儿也差不了。我完全可以给你分一些股份,咱们仨合伙干。
你可别小瞧了啊,我跟他都商量好了,暂时先在南宁开脱业务稳定基本盘,然后就打到长三角,往更高处发展。以后咱们也在高大上的写字楼里,西装革履的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