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跟你正事儿呢。”
“之前不是都跟你了吗,没什么影响。”王言摇头一笑,“还是三个月啊,这送信都得送一个月,来回就是俩月,估计到时候你还找不着我。去找政委吧,他清楚我在哪呢,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你记。”
“好,谢谢你啊,王言。”
“少整没用的。”
给刘峰扔了支烟,王言自己也点上,他:“我你俩有没有准啊?看这样不是处的挺好么?今年能不能结婚?既然看对眼了,那就别磨磨唧唧的,赶紧打报告。要不然时间长了,好事儿也拖成了坏事。”
刘峰:“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宿舍里还有其他人在,刘峰的还心。当然他以为的心,其实所有人都能听明白。又不都是瞎眼的人,哪里看不见呢,只不过他们不敢。
王言哈哈笑,没有多。
“我走了啊,何萍还等着呢,赶紧给他送过去。”刘峰了一句,转身走人。
倒了些热水,抽完了一支烟,王言才下楼要去往杂物间。
在杂物间中,郝淑雯跟萧穗子已经吃上了水果罐头,这是他之前去找政委、老廖的时候放过来的。
见王言进来,郝淑雯埋怨道:“我你也真是的,一走就是半年,一点儿动静都没樱”
萧穗子也:“就是,好歹你也写封信什么的,有个消息也好啊。”
“想我了就直啊。”王言靠着门框,抱着膀,一脸的笑呵呵。
“滚吧你,臭不要脸。”
只有红到了脖子的郝淑雯习惯性的反驳,萧穗子却没话,只是脸上起了红霞,幽怨的看着王言。
“你就是嘴硬,其实我也想你们。”
“呸,你别胡啊。”
“是你别胡想,我可是革命战友最纯洁的想念啊。”
王言笑着道,“你们,我给你们俩来信,你们俩又不能回信。这样一来呢,你们俩能收到我的消息,缓解对我的想念,我却不能收到你们的消息,缓解对你们的想念,这肯定不对嘛。所以呢,干脆什么消息都没有,咱们互相惦记着。你们是不是?”
“就你歪理多。”萧穗子瞪着王言,“那你就忍心看着我们俩跟这干等着啊?”
“那你就忍心我在外面单相思啊。”
“去你的吧,不回来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一回来就满口花花耍流氓,打死你个臭流氓。”郝淑雯打断了两人无视她的眉来眼去。
“你先把罐头放下来话,多没良心呐。我跟你,就你吃的那么多的罐头,要是都给卖了,换回来的钱都够一般饶老婆本了。”
“你怎么张嘴闭嘴就是老婆本呢。”郝淑雯翻着白眼。
“没老婆可不是就惦记着么。”没再纠缠‘老婆’,王言转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去演出啊?”
萧穗子回道:“后,得五才能回来。”
她的话里全是惆怅,因为王言只能休息大约半个月,这半个月她们得出去两趟。过了半年,也不过跟王言见面三五。下一次若是又不凑巧,那就只得到过年才能相见了。
她很欣赏王言的能力、才华,但无数个想念的夜里,她也埋怨于王言的能力与才华。但她未曾想过,王言吸引她的到底是什么,也或许她想过,但这是她也不明白的问题。若能轻易明白,又哪里有那么多的辗转反侧,哪里有许多难以言表的哀愁呢。
王言问道:“明晚上吃红烧肉?”
话落,就得到了郝淑雯的强烈同意:“必须吃啊,半年了,就等着这口呢。”
“好啊,原来你不是想我,是想红烧肉呢。”
“谁想红……”郝淑雯反应过来,才平复下去的脸色瞬间又是泛上红霞,梗着脖子道,“臭流氓,又没正形是不是?我真挠你了啊……”
王言直接一手转移话题:“刘峰跟何萍怎么样了?”
“你问刘峰啊。”
“他能好意思吗?”
郝淑雯一本正经的点头:“那确实,他没你不要脸。”
萧穗子道:“他们俩走的挺近的,都是舞蹈队的,有双人舞,他们俩就搭上舞了。大家不是都排斥何萍吗,她也没人话,所以平常的时候,刘峰也跟何萍在一块。吃饭更是,以前刘峰给林丁丁煮挂面,现在都给何萍了。
芭蕾她们问何萍对刘峰感觉怎么样,她也不话。不过这也正常,她又不是傻子,哪不知道芭蕾她们是打算看她的笑话啊。这都半年了,就看他们在一起话,谁也不知道什么呢,反正看着可高兴了,平常都没见何萍有几次笑模样。他们俩能成。”
郝淑雯没来由的,哈哈笑起来。
王言问道:“你笑什么呢?”
“刚才穗子林丁丁,我就想到当时她的表情,你不知道,当时刘峰……”
杂物间中,三人就这么轻松快乐的闲聊着。
在之前,她们俩一定有许多话想跟王言,但是都没有了,有一些压下去了,有一些便在这轻松快乐中释放出来……
蒙自的好温度,在夏日里得到了体现。肯定也热,但总不是江南的闷热,北方的燥热,让人很好过。当然这是似今这般晴朗的日子,若是下了雨,便不那么美丽了。
王言同郝淑雯、萧穗子二人在文工团里溜达着闲话,享受着清凉。晚风吹起了她们的裙角,也吹扬了她们的头发,向上翘起的嘴角,也似清风一般,是那么的令人愉悦。
如唇了黑,这短暂的快乐结束,她们意犹未尽的往宿舍回去。
王言笑呵呵的看着她们离开,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点了一支烟,站在宿舍楼下仰望着上的星星,享受着难得的夜空。
如此抽过了一支烟,才晃悠着往宿舍楼回去。
“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