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牧的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而随后不久,余初晖也遇到了麻烦。
那就是因为她把她妈带到上海许久不归,她爹直接杀了过来。又是找记者去公司闹,又是半路打人,又是住医院报警,总之给余初晖折腾的不轻,最终演戏说是借了高利贷,要拿家里房子抵账还钱,余初晖她爹最宝贝的就是房子了,肯定是不能给他看不上的女儿还债的,所以紧急从医院灰溜溜的跑走了。
这当然还是一个插曲,王言能知道情况,还是何悯鸿八卦无处说,这才找到了他,可怜着余初晖的不容易,反思着过往对余初晖的恶意,谴责着余初晖的爹。
还有一个小插曲,则是叶蓁蓁的父母过来上海办事儿,顺便请了22楼其她人以及王言一起吃了个饭。
王言又没跟叶蓁蓁搞对象,只是单纯的搞,尽管叶蓁蓁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她的父母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是说没搞对象,就没搞对象。
但也不可避免的,整个饭局的过程中,叶蓁蓁的父母看女婿一样的看王言。不过在聊天上就轻松多了,金融涉及的范围很广,从实业到互联网,再到虚拟货币,以及其他的一些概念性的东西等等。
所以本是存着实际观察王言水平的心思,结果却是成了王言给叶蓁蓁的父母上的财商课。大谈企业经营管理,财务,业务等等,以及对各种产业的分析与前瞻。
并当场加了微信,留了电话,叶蓁蓁的父母表示拿出三千万的现金来买他的私募,他则表示友情指导一下他们的公司发展,进行一些组织架构等方面的梳理与调整。
做生意,不论是公司架构,财务运营,生产、业务等等方面,王言都是十分够用的。
他本身是销售,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不论是正经公司,还是不正经的公司,还是擦边的公司,他都干过,财务知识自然而然的也就会了,组织架构自然也就不断的优化好了,甚至可以平滑的治理国家。对于业务方面,那自然也是驾轻就熟。产业布局等等,他也明知大势。所以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再轻松不过。
这三个小插曲过去,便是到了过年。
叶蓁蓁、露西、何悯鸿都回家过年,还多请了假,基本都得半个月才回。余初晖出差在外,得年后才能回来。
只有朱喆留在上海,并且给自己排了过年的班,她本也不愿回家,毕竟一回去就让她给弟弟掏钱么。她对弟弟妹妹都绝望了,爹妈的顽固思想她也改变不了,又不愿意真的断绝关系,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离远点儿。但凡有可能,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回家呢……
三十早上,朱喆照常的收拾妥当门,叫来了电梯。眼看着电梯一直到了楼上23层,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很快,电梯下来,开门,她笑着打招呼:“早啊,你有事儿啊?”
“出去溜达溜达,感受一下难得清净,难得慢下来的上海滩。你这个领导怎么给自己排了个三十的班呢?”
“都一样,反正也不回家,但是我手下的那些小姑娘可不一样。而且也没什么事儿,酒店的客人少,到了那边也是自己开一间房玩手机。晚上还有大厨做大餐,人多也热闹。哎,对了,你怎么安排啊?”
王言摇头一笑:“我父母双亡,亲戚全无,哪有什么安排?过年也没什么不一样,就正常过呗。”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没事儿,你那情况我不是也知道吗,有家难回和我这没有家的,好像也没太多差别。”
朱喆一脸的理解万岁,转而问道:“那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都是这么过的,饭店也开门,街上也有人,都一样。哦,有一阵出去玩了几年,过年是跟那些旅游的啊,背包客啊什么的一起,天南海北的倒也还不错。”
“我就向往那种生活,这么多年,除了到各种地方去培训或者借调,我也没怎么走动过。到了别的地方也只是走马观花,去附近的景点随便看看,还累的不行。总是很赶,总是不敢懈怠……”
“都这样,我要是没钱也不会想着出去玩,还是一玩好几年。”
“不一样,你是真洒脱。我感觉你就是穷的饭都吃不上,也能做个背包客走四方。不过你也不可能饭都吃不上,你懂的多,会的多,到哪都能混口饭吃。可能没办法像你现在这样巨富,但也足够你吃喝玩乐的潇洒生活了。”
“你是觉得没有家庭负担比较轻松。”
“一方面吧,以前供弟弟妹妹上大学有负担,那时候我也不是经理,赚的也没这么多,但是给的钱要多不少。现在不一样,我每个月给我妈打一千块钱,在我们那地方足够生活了,年节之类的还要多给点儿,不时的还给他们网购一些衣服、补品之类的邮回去。但是总的来说,一个月差不多就是一千五左右……”
如此说着话,朱喆自然的随着王言一起到了地下车库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她叹了口气,“主要就是心累,他们那种观念实在是让我绝望,但是你知道我也没有办法。还有我弟弟妹妹,隔上一阵子就得给我打电话要钱,我每次都说没有,但也还是打。
另一方面嘛,就是我没有你那么自信,更没有你那么强的能力。就想着把我在上海的社保缴满,千万不能断缴,然后好好的守着我的小房子。”
“这才是正经的选择。你说我要是什么都没有,真有个病痛什么的怎么办?新农合报销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钱我也掏不起,潇洒也是有代价的嘛。”
朱喆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不过你还是别说了,这大过年的,还是说点儿吉利高兴的话。”
“明年你必定升职加薪!”
“那可真是借你吉言了,也祝你财富步步高。”
两人哈哈笑,如此说笑了一阵,朱喆哎了一声说道:“明天你有事儿吗?”
“你有事儿啊?”
“没有。就是想着明天休息,一年结束总也得庆祝庆祝嘛,酒店虽然有饭,但总是逃不开工作,只是老板的员工关怀,没什么意思,所以我想着明天在家做一些。但是我自己一个人吧,做一桌子菜吃不了,做一两个菜也没意思,你比较能吃嘛,正好咱们俩互补了,我多做,你多吃。”
王言含笑点头:“甚合我意,咱俩也算是有个伴。”
“你一年到头,恐怕也就这两天没伴吧?”
“你说的是哪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