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到这家服装店的时候,我只看见了上面的法文,却不知道法文的意思。 威尔将车停靠在了旁边,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玻璃门上挂着的风铃。 和上一次我来到这里时的风铃一样,这个风铃看上去已经挂在这里很多年了。 而风铃之下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年’字,随后那木牌上系上了白色的绢花,我正看得出神,奇怪为什么会在这个木牌上系着白色的绢花。 威尔就已经淡淡的开口: “进来吧。”
“好。”
我跟着威尔走了进去,看见了怀特先生。 怀特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他身上的时尚感实在是无与伦比的好,他说:“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换。”
“恩。”
威尔将他有些褶皱了的西服脱了下来,怀特一边给威尔换上了上衣,一边说:“夫人,好久不见。”
我对着怀特点了点头。 对这个称谓我还不是很熟悉,不过怀特像是热衷于这么叫我。 “刚才在外面看见有白花,那是为什么?”
“那个啊。”
怀特笑了笑,说:“昨天是店主的忌日,今天一早还没有摘下来,虽然说有碍感官,不过我们每年还都是会挂,夫人不用放在心上,只当没有看见好了。”
威尔说:“衣服很合身,我很喜欢。”
“恩。”
怀特点了点头:“回去帮我看看陆谨修的身体。”
“好。”
威尔没有过多的在这里停留,没有等我与怀特多说上几句话,就已经领着我出去了,威尔不愿意在这个地方过多停留,我问:“这家店的店主,是陆逐年吗?”
这是我的猜测,威尔顿了一下,这一停顿让我知道我的猜测是真的。 这家店的店主真的是陆逐年。 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陆谨修对这家店的特别照顾,还有威尔,许默白和怀特,他们三个人对这家店的感情都不一般,包括那木牌上的年字,更加让我确信了这一点。 而陆逐年,他去世的时间就在我的生日之后。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太过巧合。 直觉告诉我,陆逐年的死或许另有隐情。 “别想这么多了,逐年只是很想要一家设计服装的店面,这些他生前没有完成,所以我们替他完成了。”
威尔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从来都是淡淡的,之前在海岛的时候也是如此。 “苏曼,别问太多关于陆逐年的事,尤其是在陆谨修的面前。”
威尔最后说了一句,随后开了车。 许默白也曾经说过,尽管许默白这样大大咧咧的人,提到了陆逐年神色也会多少黯淡,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 为什么……我这么在乎这个叫做陆逐年的人? 因为他的神秘?以为他是陆谨修的弟弟?还是因为……这个风铃? 直到去了医院,我依旧心事重重,陆谨修大约是看出了这一点,他说:“许默白早上没来送你?”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我犹豫了片刻,说:“是威尔,许默白他以为自己要被炒鱿鱼了,心情正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