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窒息感越来越强，意识沉沦。
一秒，一天，还是一年，不知道，没有时间概念。
下一刻，她睁开双眼。
然后，满脸震惊与不可思议，还有些许恐惧。
威严恐怖的骷髅王座上，黑雾笼罩的莫言歌，给人无比压迫感。
古木圆桌旁，梦魇座椅上，秋印雪静静坐着，一动不敢动。
莫言歌微微抬手，一道黑雾飞向秋印雪，进入其脑海。
很快，秋印雪明白了，自己已经死了。
她恐惧，但又有种解脱之感。
“想重活一世吗？”
莫言歌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
秋印雪摇头：“人间太黑暗，不想再去了”
闻言，莫言歌也不在意，淡淡开口：
“成为我的仆人，梦魇。
未来，你有机会让你母亲复活”
瞬间，毫无生机的秋印雪，双眼圆瞪，呼吸急促：
“真的吗？”
也不回答，莫言歌再次抬手，主仆契约凭空浮现。
不用莫言歌吩咐，秋印雪看了看，毫不犹豫点头。
没等她询问怎么签订契约，契约上，自动出现秋印雪三个字。
然后，契约漂浮而起，慢慢破碎，消失无踪。
下一秒，无数信息涌入秋印雪脑海，深深铭记。
从椅子上站起，秋印雪走到宫殿下方，单膝跪地，头颅低下：
“神仆梦魇，见过主”
“吾名，元魔”
莫言歌说完，再次挥手，秋印雪就消失了。
“还好，只用了六分钟，不影响”
自语完，身体化为黑雾，也消失于魔神宫。
……
水库边。
“呼呼~”
秋印雪从水里爬出，剧烈喘息。
缓了好久，吐出好多水，这才感觉舒服些。
从地上站起，心中无数念头闪过，甚至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等到看到胸口纹身后，这才确定，刚才经历的，不是梦。
已经是半夜，四周死寂一片。
站在黑暗里，秋印雪不再绝望，也不再委屈，只有怒火与坚定。
从这一刻起，她将会与秋印雪告别，变成梦魇。
直到某一天，复活母亲，她才会与秋印雪重逢。
“妈，等我”
低声呢喃一句，转头看向县城方向，眼中冰寒彻骨，杀意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