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仍然干脆。
“为什么没有?”
易篁头疼:“……放开我再说。”
“我不要,你答我。”
她执着的盯着他。
易篁见她唇角抿着,眼里带着委屈,一时心软便道:“没有冲动。”
“曾经我以为是她重伤的原因,后来遇到你后才知道并非如此。”
同样的,赵芙双重伤的时候,他撞到她泡药浴时的模样都能气血翻涌,之后每每回想起,总是难以平心静气。
而对云半晴,如今想来确实诡异。
云半晴进退有度,不多言不任性,待他更是数千年始终如一的温柔细心,她重伤后他待她明明同样情浓意切,心疼怜惜她。
怪就怪在,数千年相伴,哪怕情最深之际他都从未对她起过念,她不得不飞升的时候他虽不舍,却始终不曾为她打破原则。
更不曾像对赵芙双一般,明明情绪波动不大,但实际行动中,她但凡肯说句软话,他所有的原则和底线都变成了摆设。
这些日子,随着修为的提升,恍恍惚惚中,他总是想看着她并打心底疼她。
这种感觉与在泪境中又不同,泪境内多数他想把她据为己有,私欲更重,而近日的感觉却是患得患失,想时时把她放在眼前,触碰到她才会踏实,仿佛只有她才能填补他心头的缺失。
至于填补了什么缺失,他又说不出。
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处于凌乱的状态,急需找到出口。
闻此言,赵芙双的狐狸眼突然就盛满了光,但还是不确定道:“可容音曾说她睡过石床。”
“她重伤,只是想利用日月珠为她疗伤,并没有你胡思乱想的事情。”
赵芙双开心了,眼里的光和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她低头啄吻他的下颌。
“双儿!”
赵芙双不理他,生疏而认真的吻他的唇,她试着唇舌深入,他不曾张嘴,她便难得其法。
良久,她的唇移上他的喉结,手上解着他的腰带:“竹子,我没经验,你要给我回应。”
见她来真的,易篁喘息一声:“圆房当该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而非你如此委曲求全。”
过往无数次想要她的时候他都忍了下来,未能给她一个完整的迎娶之礼已是遗憾,此事又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
“嘘,你便只管告诉我,这几年你可曾对我动过念?”
见易篁不语,赵芙双的手顺着雪白衣袍向下移去。
易篁神色一变,“双儿!”
赵芙双有了满意的结果后收手:“你在五感尽失的现在都受不住我撩拨,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她趴在他胸口,手指从他的眉梢描摹到黑眸再到高挺的鼻尖,触摸过的肌肤温度灼烧着她的心口,皆化为欢喜和悸动。
他们纠缠这么多年,她和他从未这般平心静气的亲近过。
她的手一次次描摹过他的眉眼后定格在他的唇上:“我再问你一次,没有泪境加持,你还想要我吗?”
易篁的神识锁在她的脸颊之上。
她这一番折腾,脸颊悄悄染上了嫣红,趴在他的胸口蹭着他颈项的额头带火一般炙烤他,她白皙柔软的指腹触碰过之地如玉露撒下,给他枯竭的生命以救赎。
方才被他摸过的下身更是灼热滚烫。
他明明没有七情六欲,也无五感的,缘何她可给他如此大的触动?
这一瞬,他极确定,无需前世纠缠,今生他也是爱赵芙双的!
终于,易篁嘶哑着嗓子道了两个字:“更甚!”
下一瞬,易篁便觉全身一松,她放开了他。
他翻身而起将人锁死,神识从她的发丝一寸寸扫过,最后落目在她的红唇之上,她的每一寸都是他想要的,渴求几乎将他燃烧,他呼出灼热的气息道:“也罢!”
说罢,径直俯身而下,唇深深贴上她的唇,下一瞬便长驱直入,不给她任何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