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儿喜欢朕成为一代明君吗?”
皇甫景抬眼目光灼灼的看向夏清歌。夏清歌对上他灼灼的目光真心回了句。“自是喜欢的。”
皇甫景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光亮,仿佛星辰大海都在他眼中。夏清歌不知,她这一句话影响他至深。俩人在车内相处和谐,皇甫景继续他手中的事情,夏清歌也不闲着,拿出几枚五帝钱开始推演。皇甫景没忍住停下手中的事,抬眼饶有兴致的看她推演,阳光洒在夏清歌身上,仿佛渡了一层神圣的光。夏清歌表情专注虔诚,丝毫没注意到皇甫景在偷看。直到她推演完,秀眉微微皱起,皇甫景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歌儿推演出了什么?惹你烦忧?”
“景哥哥我推演出按照原定路线赶路,会遇到一批身手顶尖的马匪。咱们虽说带的护卫多,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还是换条路走。”
夏清歌说明情况,也不知皇甫景会不会信。皇甫景丝毫没犹豫就答应下来,贵妃是他最亲近的枕边人,亦是他最为信任之人。“朕听歌儿的,立即传令下去换路前行。”
夏清歌满意,她推演就没出过错,就算是绕路走,也比遇到凶险的马匪强。“景哥哥不妨派一个护卫骑马前去附近的官府报官,就说这条路上会有马匪出现,多派些官兵过来围剿。”
“马匪猖獗,附近村庄百姓深受其害,朕几次下令各方官员剿匪,都没剿灭干净。马匪狡诈,藏身之所极其隐蔽。若是趁着这个机会,能将马匪一网打尽,也算是为民除害,解决朕的一块心病。”
皇甫景赞同这一想法,立即下令派出一名伶俐的护卫快马加鞭去附近报官。皇上带来的两位赈灾大臣,都在抱怨皇上好端端的下令换路。此处去郡城的就那么两条路,目前这条是主路平坦好走,另一条那可是山路,崎岖不平,马车很是颠簸。“听说是贵妃提议皇上改路的,说是什么这条主路会有马匪出没,皇上还下令护卫去附近报官府抓马匪。”
户部侍郎消息灵通。“贵妃这又是作的什么妖?马匪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此?马匪不要命了敢劫皇上的车马,我看贵妃就是吃饱了撑的无中生有。仗着皇上宠爱就爱折腾我们底下官员。”
安抚使小声抱怨着。户部侍郎心里也是这么想着,可也不能说出来,传到皇上耳朵里,头上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赶紧劝着。“你就少说两句吧,当心祸从口出。”
皇甫景的人马改路不久,就有上百名之多的马匪蒙着面,手里扛着大刀策马冲着主路飞奔而来。“大哥消息会不会有误,这一路上别说是车马,就连个活物都没有,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马匪头子身后的小弟提出疑问来。马匪头子前两日接到一封无名信,信上说今日会有达官显贵经过此地,车上有不少值钱玩意。马匪头子还派人打听,确实有达官显贵会经过此地,这才调动整个寨子的马匪都出动,周边小寨子的马匪也都喊过来帮忙,倒时得了钱财一起分赃。“老子都打听好了,会有车马从这路过,兴许是来早了再等等,这年头钱难挣,屎难吃,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干票大的,兄弟们就有银子喝花酒找娘们去。”
马匪头子豪爽放话,丝毫没感觉到危险来临。皇甫景派去的人已经报了官府,庆州知府亲自带了上千官兵过来剿匪,埋伏在此。没等多大一会儿就看到了猖獗的马匪,心里别提多激动了。当即下令放箭。箭上淬了毒,中箭当场就会死。马匪不少都中了毒箭,马匪头子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有埋伏。咱们中计了,快撤。”
马匪头子掉头要跑,上千官兵将其团团围住,马匪头子和他的小弟被活抓。知府收获不小,背脊挺的直直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马匪抢劫民女,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他剿匪有两年了,一直没有抓到马匪头子,这一次将马匪一网打尽,能不高兴嘛!上报京城,怕不是会升官。护卫见马匪被官府剿灭,赶紧骑马回去复命。皇甫景听到这一消息,也是大快人心。两位赈灾官员惊了,态度反转,户部侍郎震惊开口。“贵妃神了,要不是贵妃提议改路,咱们人马还真就和马匪遇到了,免不了一顿厮杀。咱俩都不是武官,也没法保护皇上,万一皇上受了伤,咱们可就罪该万死了。”
“此次躲过一劫,多亏贵妃神机妙算。看来贵妃也不是那么不靠谱。我之前说过的话太偏激,我为此同贵妃道歉。”
安抚使唏嘘开口。皇甫景的车马到了郡城城内,郡城知州知府亲自迎接,他们也是才得到皇上和贵妃亲自到郡城赈灾,俩人心中忐忑。都已经十月份,郡城一直不下雨,大地都干裂,太阳烈的很,堪比盛夏,丝毫没有秋日的凉爽。一到郡城,随处可见衣衫褴褛,饿的面容枯槁的百姓。知府每天派人一日两次的施粥,只是那粥没几粒米,大多是汤水,也不顶饿,还是有不少百姓饿死,老弱妇孺体质弱的,再加上吃不上饭,生个病也没钱治,病死的不胜其数。皇甫景和夏清歌见这种情形,心里都很难受。“朕不是拨了一笔赈灾银过来,受灾的百姓有生病的怎么没有及时医治?每日都有施粥还有这么多百姓饿死。知府到底是如何赈灾的?”
皇甫景冷声质问。知州和知府吓的跪地不起。“实在是受灾的百姓太多,还有流民逃窜,下官底下人手不够用,也是顾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