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初只觉眼前一黑,耳边就只剩呼呼的风。当他再睁眼,就来到了郊外。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白猿一剑削去了一只胳膊,他默默看着掉在地上沾着红色马赛克的手,后知后觉地捂住正在飙红色马赛克的伤口惨叫出声。
白猿看着他这样有些于心不忍,皱着眉撇过头去,缓和心情。
傅鸿初疼得在心里吐槽小克:【笨小克!说好的天雷呢?说好的规矩呢?手都被(削)了!】
小克发现傅鸿初不见了,好不容易找来,便看到这么一幕。他查了一下,挥手将屏幕关闭,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宿主,那个天雷应该来不了了。系统只有感受到恶意才会降雷,这个人他对宿主没有恶意。”
傅鸿初无语了,都这样了还没恶意?
白猿用染血的剑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他说的没错,我对你的确没有恶意。”
傅鸿初顿了一下:哦,我的青青大草原啊!忘记这猴子会读心了!!
“喂!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猴子!”白猿握剑的力道加重了些。
傅鸿初害怕利刃刺穿他的下巴,连忙答应:“嗯嗯,你不是猴子,不是猴子。”
白猿将剑收起,蹲下来闻了闻他身上,看了一眼伤口,思考片刻:“夺舍?所以,你是谁?来自哪个世界?还有和你说话的人是不是叫系统?”
傅鸿初大惊:“你怎么知道系统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白猿说着又做出要打他的动作。
傅鸿初用仅剩的手护住自己的头,白猿无奈的摇摇头:“我又不打你,只要你该说的说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的那个世界,但在我们那里没有像你们这样的修炼者。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他们运用自己的智慧创造出可以媲美仙术的东西,例如系统。”傅鸿初说出来的时候,心底那股异样感一直没有消散。
他说不上来那里奇怪,但就是有种莫名的不详感。
一旁的小克早已目瞪口呆:“居然有人可以在抹(杀)规则下活下来?!宿主大大快逃!”
傅鸿初终于知道那股不祥是什么了,虽然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但高中时老师教过的知识还是记得一点的。穿越型系统有一个硬性规则就是不能让异世界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不管是谁只要知晓就会被抹(杀),就算是宿主,也同样不姑息。
“哈哈哈……那个抹(杀)规则的确挺厉害的,但那也只限于普通修士,对于那些接近神灵的人,如同挠痒痒一般。”白猿笑道。
傅鸿初疑惑地问他:“既然我对你没有威胁,你(砍)我干什么?”
白猿耸了耸肩:“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身穿还是魂穿,身穿的话,这手应该是恢复不了这么快的。”
“你!”傅鸿初刚想破口大骂,但侧头一瞥,手长出来了!
这时小克幽幽地开口:“宿主大大,您今日已经说了太多脏话了。”
傅鸿初看了一眼白猿又看向小克:“呵呵!”
一道雷劈下,傅鸿初瞬间外焦里嫩。
不知过了多久,傅鸿初才缓缓醒来。天色已晚,白猿坐在他身旁,不时往一旁的火堆添柴。
“醒了?”
“嗯!”
傅鸿初应了一声,艰难地坐起身。
白猿冷笑道:“你那个系统太没用了,连疗伤都不会,如果不是复月的身体自带治愈,你不知道(死)几回了。”
“我也这么觉得!”他说着恶狠狠地瞪向小克。
小克则若无其事地到处张望,就是不去看他的眼睛。
白猿又往火里添了一点柴:“你叫什么?”
傅鸿初愣了一下,笑道:“傅鸿初,太傅的傅,鸿雁的鸿,初见的初。”
然后空气又陷入诡异的寂静。
“既然我进了复月的身体,那他去哪里了呢?”傅鸿初打破沉默。
白猿看都没看他一眼:“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他该去的地方了。他虽是仙人,但还是有陨落的那一天。”
傅鸿初又问:“那是谁告诉你关于系统还有穿越者的事?”
白猿愣了一会儿,转头看他:“复月告诉我的,他虽然不是第一个发现穿越者的,但却是第一个与穿越者成为朋友的。”
傅鸿初闻言默默地看向他,听他说。
“那时,他是真的把这人当朋友,每天与他形影不离,听他诉说自己的宏图大志,这些东西也是那人告诉复月的。虽然他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且幼稚的话,但复月依旧相信着他,并愿意与他完成这些梦。
但渐渐的,那人越来越离谱,他搜罗天下美人,还与被关在禁地的大魔头称(兄)道弟,甚至要把他放出来。如果不是复月及时发现,那魔头又会跑出来祸乱苍生。为此,复月和他吵了一架。
复月说他把魔头放出来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的。可,你猜他说什么,呵呵,他说正道都是虚伪的,说什么为了苍生,不过都是为自己编的谎话。你看那些邪道,要杀谁就杀谁,从不编理由,如此真性情,怎么可能是坏人?复月忍无可忍和他争辩,他却说复月虚伪。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那是我见复月最生气的一次。生气归生气,复月后来想了一下,如果每个穿越过来的人是良善明辨是非之人,能让此间更完美,那就没什么。但都像那人一样,将众生安危置之不顾,那岂不是世间危矣。
于是他开始查询书籍,想在书中找到办法。在此期间,那位穿越者因贪恋一有夫之妇,被其夫设计毒死。后来有陆陆续续有穿越者来到这儿,他们的品行良莠不齐,但傲慢无知者偏多,导致这里的修炼者对穿越者都没有好印象。
后来有一天,复月说他找到办法了,但他自己的时间也所剩不多,所以就趁我疗伤之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