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正纠结着,想到霍老夫人,霍少虞下了决心,还是愿意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刚想直接说自己愿意,可被眼前的女人戏耍过的记忆又浮上心头,过了片刻,霍少虞斟酌着开口:
“本将军是愿意。可夫人如何让本将军相信,此番并不是戏耍我?”
能松口就是好事啊,就怕那种忒记仇的,咬人还不肯松口。
不过这事发突然,还没想好让霍少虞相信自己的借口,向晚晚只好凑到霍少虞面前,故作高深的说道:
“我自幼言而有信,将军不信可去打听打听,我怎么会戏耍将军?将军若还是不信,咱们骑驴看唱本,就走着瞧吧。”
霍少虞:“……………”
“我看夫人还是说出来好些,就像夫人曾说过的,本将军腿脚不好,腿脚不好不仅出去打听不便,骑驴看唱本更是不方便。”
妈耶,好会说的男人。
听完霍少虞堵前又赌后,甚至还不忘阴阳曾经自己说他跛脚的事,向晚晚忍不住腹诽:“记仇,相当记仇的一个男人,打0分”
黔驴技穷。
无奈只能祭出座右铭: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
怕霍少虞待会儿又反悔,向晚晚扑闪着眼睛,贴到霍少虞面前,只好露出一个“信我”的笑容。
向晚晚本就有着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此时她对着霍少虞这么一笑,眉眼弯弯,仿佛眼神里的灵韵也都溢了出来,小脸更是衬得明媚又动人。
霍少虞二十三岁的人生。
前面二十年,除了吃喝拉撒就剩下研究行军打仗,这后面三年更别提了,地狱模式,身边除了霍老夫人,就没接触过啥子异性。
三个月前吧,和原主圆房还失败了,他到现在还是张白纸嘞!九州国的老处男了。
俗话说得好:三年不开张,母猪赛貂蝉。何况面前的不是母猪,还真是个貂蝉。
看着向晚晚近在咫尺的笑脸,白皙无瑕的肌肤仿佛在发着光,再凑近一些,鼻尖还能闻到向晚晚身上传来的香水,馥郁迷人。
这是霍少虞未曾探访过的领域。
闻着空气中萦绕的女儿香,在对上女人盈盈的笑脸,霍少虞突然感觉有一股升腾而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他了脸上,热辣辣的。
怕被向晚晚看出自己的异样,到时候又要被她嘲笑,霍少虞佯装思考的垂下头。
还以为霍少虞真是在思考,向晚晚等了一会儿,询问道:“将军,到底成不成?你说话呀。”
向晚晚的嗓音本就是软软的,如今有意在柔声和霍少虞说话,更是显得娇媚,吴侬软语,听的霍少虞心里是越发无措,刺挠还直犯嘀咕。
成婚三月有余,两人不是吵就是闹,这还是第一次好好说话,直接给霍少虞整不会了…
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又怕迟迟不答应,向晚晚待会儿又整出啥其他的幺蛾子来,自己应付不了,丢人。
霍少虞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嗯,本将军准了。”
目的达成,向晚晚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赶紧和霍少虞告别:“谢谢将军,那我就先回去了。”
霍少虞见自己一说完愿意,向晚晚下一秒立马洒脱的和自己告别,而且还笑的这么灿烂,心里莫名有些不得劲。
于是,脸色一沉,冷冷的答道:“嗯,你回去吧。”
没看出霍少虞的态度变化,向晚晚转身,直接回了正房。
………………
回了正房,向晚晚躺在榻上思考人生。
说来这个位面除了要和霍少虞把日子过好,向晚晚也没啥大事要干。
家里有钱,搞事业是没必要了,单是从向家带来的嫁妆就已经足够多了,估摸着十个向晚晚活一百岁都花不完。
想到每天要花很多钱才能把自己吃垮,向晚晚不禁感慨:“这无聊的人生啊,除了混吃等死,我还能做点什么……”
忍冬和冬青见向晚晚这副样子,不由得笑出声,她们就是喜欢自家小姐鲜活的样子。
知道忍冬和冬青在偷偷笑自己,向晚晚叹了一口气,和她们闲聊,
“你们这是笑什么呢?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嫁进这儿将军府属实有些无聊,你们说说本小姐除了混吃等死,还能做什么?”
冬青挠挠头,眼神清澈又愚蠢,她啥也不知道。
倒是忍冬眼珠子这么一转,还真被她找出了一件事来。
忍冬:“小姐,奴婢知道有一事可做。”
正愁无聊,向晚晚坐起来,好奇的追问:“何事?”
忍冬,道:“前几日霍老夫人托嬷嬷给您送来了上个月铺子的账本,说是想让您学学掌家的本领。如今这账本还在,您看看要不您学学?往后对您自是有所好处。”
最讨厌和数学打交道了,一听是要看账本,这和要嘎自己有什么区别?
向晚晚重新躺回榻上,用被子盖住头,抗拒的说道:“不要,那账本我看不来。”
向晚晚也不是不会算账,她就是懒得算。
你说有计算器多好啊,一输入就能出结果了。可穿到这个位面,算个账还得拨算盘,她就是嫌手疼!
看向晚晚拒绝,忍冬走过去不厌其烦的劝说:“小姐,恕奴婢多嘴。你贵为将军夫人,往后霍老夫人定会您掌家,你不学会这掌家的本领,定会受人蒙蔽的。”
蒙蔽?谈到这个向晚晚可就来兴趣了。
从榻上坐起来,向晚晚意气风发的喊道:“忍冬,把账本给我拿过来!”
忍冬一看,好事啊,这是要学了。赶紧小跑着,把账本从桌上抱过来,放到向晚晚面前。
吃饭那必须冒尖,可看着那堆成小山似的账本,向晚晚感觉账本那真是没必要这么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