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不必说了,那田地我已经另有安排。”裴青山干脆利落的拒绝。
听裴青山拒绝,李花瞬间炸了,站起身来质问:“安排?什么安排?你耕的了吗?还是想让让你娶得这个懒货耕田种地?”
“青山不是二婶说你,你真是想的太好了,你娶得这个懒货若是愿意耕田种地,我李花以后就跟她姓!”
“使不得使不得,二婶你若是叫向花可就不好听了。”向晚晚插科打诨,一副不怕事大的模样。
李花生气,直奔向晚晚而来。
眼看李花举起手就要扇到自己身上,向晚晚赶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二婶还是小心些,打到人可就不好了。那田地我们确实不种。但是我们已经安排了其他人耕种,你们年纪大了,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裴青雨从向晚晚身后走出来,用拳头打李花,“二婶羞羞,不许欺负我们大嫂。”
“二婶,我大嫂说过为老不尊的人就是欠揍,二婶现在是在为老不尊吗?”裴青河提问。
裴青山把向晚晚拉到身旁,难得有些黑脸,“二叔还是好好管好二婶,若是伤着人可就不好了。”
“蠢婆娘,还不快过来!尽给老子丢人现眼!”裴二叔忿忿的骂道,拉着李花让她站到一旁反省。
李花骂骂咧咧,但她也怕裴二叔发飙,又骂了几句就消停了。
“青山,我们毕竟是你二叔、二婶,那田地是咱们裴家的,你若是不种,怎么着也得先过问我这个二叔吧?”
裴二叔拍桌子,“我不管你答应谁了,现在你跟他说这田地你不给他种了,我和你二婶要种。”
“好大的官威。”向晚晚腹诽。
“二叔是真心想种吗?若是二叔真心想种这田地,给二叔也不是不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这个懒货还不快说!”李花焦急的追问。
向晚晚冷笑一声,“二婶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我们这田地也不是无偿给人家耕种的,我们是租给人家耕种了,租田地的正是赵虎一家。”
“他答应我们每年给我们五旦粮食,三旦包谷呢,若是给二叔二婶一家耕种,不知道二叔能给我们多少呀?”
听向晚晚张口要粮,不就等于和自己张口要钱吗?李花立马啐了她一口。
“我们凭什么给你粮食?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那本就是我们裴家的地,你们若是不种,就应该给我们种,哪里有给外人种的道理?我不管你们和赵虎是怎么说的,那田地我们就要种。”
裴二叔也出来说话,“你二婶说的对,我们种自己家的田地哪有给你们粮食的道理?这不成了我们帮你们种地了吗?我们图什么?”
想种田地还不想给钱,那不妥妥的就是白嫖吗?何况那地早就分给了裴青山,哪里还有他李花和裴二叔的事情。
“二叔二婶你怕是忘了吧,我们早就分家了。那些田地不是裴家的,是我们青山的。”
“我们爱给谁种就给谁种,亲兄弟明算账,你们若是真想种的话,照着赵虎那样给就行了!”
被向晚晚无情戳破,而且无从反驳,裴二叔和李花咬着牙,直勾勾的瞪她,眼神凌厉,恨不得将向晚晚千刀万剐。
“青山,你说呢?你也要我这个二叔给钱给粮不成?”裴二叔咬牙,短短几句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给钱给粮不必…”
听到这儿,裴二叔得意的摸摸下巴,“我就知道你懂事,不会和你亲二叔亲二婶要钱的…”
“二叔误会了,我是说给钱给粮不必,二叔二者选其一,给钱或者给粮都可。”裴青山解释道。
居然被裴青山给耍了,裴二叔脸色铁青,“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
“二叔二婶请回,我们还指着田地的租金过日子呢,若是你们不愿意给,那还是请回吧。”向晚晚下逐客令。
李花摔茶杯,指着向晚晚的鼻子破口大骂:“走就走,你以为我们乐意待在这儿啊?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今日我就把话撂这了,那田地是我李花看上的,其他人都别想种。我和你二叔回去就把地种上,你能奈我何?”
“既然二叔好好跟你们说话你们不领情,那你们也别怪二叔无情。我不信东西种上了,到时候你们还敢挖掉,哼…孩他娘我们走……”
两个泼皮无赖总算是走了,向晚晚坐到凳子上重新沏了一壶茶。
“裴青山,你没什么要说的吗?看你二叔二婶那样只怕回了村,就要去赵虎一家的麻烦了。”
“无碍。”裴青山轮着轮椅来到向晚晚旁边,倒了一杯茶,“赵虎家中兄弟众多,他们不敢前去。”
噢,原来是这样。
“那若是他们真的先把田地种了呢?到时候赵虎一家总不能跟他们抢吧?”向晚晚担忧。
“那更是不用担心。我已事先跟赵虎一家签了合同,如果二叔一家真敢霸占田地,到时候闹到了官府也是他们无理。”
向晚晚佩服,“裴青山还是你老谋深算,若是你二叔二婶真把地种了,没准到时候不仅拿不到地,还还得白给人家干活呢。”
裴青山点头,确实是这么个理,“如此,你不用担心了。”
正如他们所料,回到村里之后裴二叔一家就到了裴青山的田地里,不吃不喝使劲干活种地。
赵虎也是挺机智,等他们锄完地才拿着和裴青山签好的合同出来,甩到他们脸上。
裴二叔一看合同,才知道他不仅拿不到田地,还给赵虎白白干了几日活。
回到家,气的好几天都没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