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范秋更难受的是，对方的行为，完全在合法范围内。
“范总，我要怎么回复陈羡阳？”甜美嗓音小周问道。
范秋揉着眉心问：“你确定对方只是个高考生？”
“是的，资料核实过，全部属实。”小周回道。
“那就好办了。”范秋靠在座椅上，接着道：“不着急回他电话，等一等吧，小孩子最沉不住气了。”
大概两个小时后，火车行驶了三分之一的路程，陈羡阳的电话再次响起。
“陈先生您好，我是农夫山泉运营总监范秋。”
“你好范总监，我的条件考虑的怎么样了。”陈羡阳不冷不热地问道。
对方语气颇为强硬：“虽说您的创意获得了我们的一致认可，但并非是唯一入选的创意。如果您继续坚持您的条件的话，那我们只能说对不起。”
呦呵！
打心理战是吧！
吓唬我是吧！
陈羡阳笑笑，淡淡道：“没关系。”
此时的沉默有些可怕，范秋没料到陈羡阳是这种风淡云轻的回答，懵了几秒后，再次重申道：
“我们的意思是，您的创意，将不会被我们征集，你得不到任何奖金。”
“我明白。”
陈羡阳微微一笑，徐徐又道：
“矿泉水品牌又不止你们一家，你说康师傅矿泉水，会不会买这个创意呢？”
话音未落，通话中断，陈羡阳一看，诺基亚小板砖没电了。
陈羡阳突然想起前世刷抖音，有个新时代的小仙女埋怨，人类为什么不发明两块电池的手机，一块电池没电了，就换另一块，这样就可以不买充电宝了。
看到这条抖音时，陈羡阳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这年头，所有手机都有两块电池，一块备用，且后盖可以打开，不过陈羡阳的备用电池忘充电了。
不过没关系，他笃定对方不会轻易错过这条广告语。
即便是因为他重生，这条广告语出现的时机和前世不一样，发生了蝴蝶效应，陈羡阳也不担心。
国内矿泉水品牌，还有其他家，竞争同样激烈。
被农夫山泉评选为第一名的创意，何愁没有买家？
此时，范秋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居然挂了电话？！
还要把创意卖给竞争对手！？
再打居然关机！？
董事会一致通过的议题，让他搞砸了，那他运营总监的位子，也要挪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