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川半跪在魏莱身前,他慌乱地翻着药箱,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魏莱握住他的手,“只是磕破了点皮。”
经历过许多重大赛事的他此刻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伤口,生怕弄疼她。
“你不问问我,他们是什么人吗?”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伤害你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人。”沈翼川轻轻扶住魏莱的头将纱布缠好,在赛场和日常训练当中经常受伤的他已经能够简单处理伤口,“你不想提我就不问,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会好好听的。”
魏莱盯着他微微皱起的眉眼,“翼川。”
“嗯?”
“翼川。”
“为什么不喊我呢?”
“我不想你担心。”她伸手在他眉间抚了抚,微凉的指尖刺痛了他眼底的心疼。
“你现在更让我担心。”他手里拿着镊子仔细地清理着她掌心的擦伤,紧张到额头沁出点点汗珠。
“嘶。”魏莱倒吸一口凉气,他立刻抬起头,“弄疼你了吗?”
“没事。”她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不疼。”
“小莱。”
他仍低垂眼眸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
“以后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依赖我。”
魏莱的鼻子一酸,她强忍住泪意玩笑道,“那可不行,你可是有经常联系的漂亮姐姐,我打扰了你们怎么办?”娇俏的笑意在她眉眼间散开,沈翼川怔了怔才想起那天的采访。
“嘶。”掌心传来些许疼,“沈翼川,你这是恶意报复了啊。”
“是你自己乱动,我的镊子根本没碰到你。”沈翼川唇边落下微微得逞的笑,“你烧醋了吗?”
魏莱认真地闻了闻,“没有啊……”在看到他抑制不住的笑意时,魏莱才反应过来,“我才没有吃醋!”
沈翼川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对,你才没有,你只不过是有点介意而已。”
“我没有!”
“你别乱动。”沈翼川轻轻按住她的手腕,“一会弄疼了,又要说我故意的了。”
魏莱哦了声,沈翼川抬眸见她微微下垂的嘴角轻声说道,“她是个欧美姑娘,不同于我们东方人的含蓄。”
终于处理好伤口,沈翼川将棉棒扔进身旁的垃圾桶,“性格上总是热烈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一点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边说着边整理好药箱,将手臂搭在腿上抬头认真盯着她的眼睛,“我会找机会再次礼貌回绝,但是不能保证她会听。”
魏莱瞥开眼睛,“关我什么事,”她嘴硬到。
沈翼川提着药箱站起身,“对,不关你的事,是我想跟你解释。”
魏莱刚想起身,被他按回沙发上,“如果有头疼或者眩晕什么的,一定要告诉我,必要时还是得去趟医院。”
“知道了。”
沈翼川接下来的赛程是下一届冬奥会,作为最年轻的男单冠军,他想在自己正值当打之年时拿下两届奥运会。
魏莱在受伤后第二天就返回了剧组,所幸她的戏份并不重,让化妆师用粉底遮盖住伤口后仍然继续上戏。
她没再在剧组见过白以安,对于女演员来说,有一个投资方的好朋友有时候也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风言风语只需要捕风捉影的根据。
助理小姜将两杯i will 果茶放在桌子上时魏莱正在卸妆,她的戏份已经接近尾声,“这么快?”她将卸妆巾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