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中的一个高个女子,怒斥一声。
另一个矮胖女子,讥诮道:“你还不知道吧,他儿子当初就是占人便宜不成,把人毒死了,有黑心儿子,就有黑心爹,我看这种黑心药铺直接砸了得了!”
“两位年纪轻轻,嘴巴就留点口德吧!”骆从善倏地恼了脸,“既然不愿意让我诊治,请离开!”
“哼,今个不赔我脸,我跟你没完。”
“快赔我们的脸。”
两个女子把柜台拍的啪啪响,妥妥的泼妇样子。
骆从善已经把她们带来的清凉膏打开,闻过之后,脸色更寒了。
他细细打量了两人一眼。
原来是济世堂旁边几个小摊主的女儿。
他再愚傻,也看出这两人是故意来讹骗人的。
“两位姑娘的清凉膏从哪来的,你们心知肚明,莫要在这自取其辱。”
“嘿,全镇就你们家卖清凉膏,如今出事不承认了是吧?”
“我们就是在你这买的,你要不赔我们的脸,今后就别想开铺子卖药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还不等骆从善反驳。
又跑到骆家铺子外面喊,“大家快过来看呀,骆家的清凉膏有毒啊。”
“骆家和叶傻子合伙给咱六合镇的人下毒啦!”
如今骆家卖的“杨叶”清凉膏已经誉满六合镇了,几乎人手一份。
因着它不止防蚊子,还特别解暑,晚上放几块在床边,比放冰块还凉爽。
路上的人,听到两人说有毒,赶紧围了过来。
一位老大娘看看她们的脸,问道:“姑娘,你们是不是买到假的了?我们用的清凉膏,从来没有你这种情况。”
“怎么可能!我们就是在骆家买的,这骆家清凉膏是毒死人的叶傻子做的,你们不想死,就别买骆家清凉膏了。”
“你们看我们的胳膊,身上,全是疙瘩,就是抹了骆家买的清凉膏导致的。”
望着两人那渗人的疙瘩,有些人心里不免升起疑虑,会不会是叶傻子发病了,在清凉膏里下毒了?
在后院给骆峻柠讲解缝合术的叶霓棠,和做饭的林长河,闻声出来了。
入目是那两个女子,撸起袖子,扯开衣领,向看热闹的人,展示她们身上的红疙瘩。
两人原主刚好认识,高个子的是济世堂旁边馄饨摊主王麻子的女儿。
另一个矮胖的女子,是住在济世堂后面巷子里汪瘸子的女儿,家里卖烧饼的。
随后跟出来的骆峻柠,听了她们的话后,想起六年前,他爹被人污蔑的时候,陡然红了眼眶。
他拿起门后面的棍子,就要打人。
叶霓棠一把拉住他,“好男不和女斗,你找两个名声好的人,陪着骆大夫去找王麻子和汪瘸子,找他们确定一下,他们家什么时候来买的清凉膏,问问他们用的效果如何?记着,不要说他们的女儿来这里捣乱。”
骆从善也在一旁听着她的话,等叶霓棠说完,他立马明白她的意图了。
让孙子守在铺子,他从后门出去了。
叶霓棠往远处的一抹黄色身影看了一眼,拍拍一旁攥着拳头的林长河,“你们帮我准备一根绳子就行了。”
“好!”林长河转身往后院跑去。
叶霓棠倚在门框,双手抱胸,一脸痞笑的看向两女子。
“啧啧,这是谁家两只小浪货啊,跑到这里来发骚,脱,继续脱啊,让我们看的爽了,有赏!”
“噗呲!”满腔怒火的骆峻柠被她的话,逗得笑出声。
果然,恶人还得恶人磨。
王麻子女儿听了叶霓棠的话,赶紧放下袖子,捏紧领口,羞得面红耳赤。
对上叶霓棠那戏谑的笑脸,她抬起手就打了过来。
“叶傻子,你个臭不要脸的骚货,跟野男子苟合的玩意,你下毒害我们,快赔我们的脸。”
汪瘸子的女儿,举着拳头,跟她一起来了,“叶傻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们打一个试试!”
拿来绳子的林长河,忽的挡在叶霓棠跟前,怒沉沉的瞪着她们。
“林大哥,你进去吧,她们是女人,你就不要插手了!”
叶霓棠拿过他手里的绳子,一把抓住汪瘸子女儿的头发,扭着她的身体,转一圈,把她身旁王麻子的女儿打倒在地,顺势把两人砸在一起。
她用绳子打着王麻子女儿的脸,“你是济世堂门口那馄饨摊主王麻子的女儿吧,这小小年纪不知羞耻,当街脱衣服,你爹娘知道不?”
说着,她又拍拍汪瘸子女儿的头,“你是汪瘸腿的闺女,胳肢窝全是毛,还一身狐臭味,难怪跟个骚狐狸一样,跑来这里发浪。”
她粗俗的话说完,看客们哄笑起来,妇人和男人嘴里,各种露骨的话,层出不穷。
王麻子的女儿听着污言秽语,捂着脸大哭大吼,“住嘴,你们快住嘴,我们没有脱衣服,我们不是。”
“我不臭,我不臭,呜呜。”汪瘸子女儿从三年前开始,腋窝子发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