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的话，让秦天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或者说，没想到这个李辰会因为自己的老师而将话说的这么绝。
“看你的样子，应该跟单教授的关系很不一般吧？”
“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李辰冷哼，然后看着秦天冷道：“我跟老师的关系，远非你所想象的，我是孤儿是老师将我抚养成人。”
“在我眼里，老师就是我的父亲，只要你能真的保住老师的性命。”
“那我任你处置又如何……”
李辰的纯粹，让秦天陷入了沉默。
一直以来，在他的心里，万物分阴阳，凡事都有两面性尤其是人类这种智慧生物更是如此。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观察的那样。
即便是洛飞鸿这位军中战神，在如今的局势之下，也展现出了以往所没有的野心。
还有那些被自己灭族的世家们，也同样如此。
这些人当初又何尝不是一心为公，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实力以及地位的提升逐步改变了初衷。
也就是人常说的，由当初的屠龙少年变成了高高在上的恶龙。
莫非，我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秦天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他屠杀妖族大军，灭杀被世家蛊惑的殖人。
更是，利用万兽宫这群人奸，进行各种实验。
莫非，是我错了？
然而就在秦天反思之时，他的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了另一个念头。
‘有什么对错的，万兽宫本就是一群人奸，用他们做实验不过是在废物利用罢了，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得到如今成功率如此之高的星辰秘法？’
‘还有那些明星，她们的存在本就是为了为人服务，以往她们是这个作用，现在也依旧是这个作用。’
‘你现在是当之无愧的大秦天王，没有你，这里早就变成一片人间炼狱了。’
‘现在只是玩弄几个女人而已，有什么错？难道当时你心里的不爽吗？’
这些莫名的念头悄无声息的浮现，若是以往的情况之下，他根本就不会发现，但此刻他处于反思的状态。
所以念头刚浮现，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没有任何迟疑，秦天瞬间动用直接迈入元婴境后，而蜕变所产生的元神。
“封！”
秦天心中冷喝。
下一秒，一股难言的气息直接将自己整个元神封禁，那种刚刚浮现出的各种念头这才瞬间消散。
“复盘！”
元神识海中，各种画面接连浮现，从他记事开始，一直到上山然后修炼，再加上下山之后的这些事情。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秦天暂时脱离自身，将意识抽离出来，以旁观者的身份审视自身之时。
总算是让他察觉出了异样。
“原来，在我迈入元婴境的瞬间，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搞清楚一切后，秦天看着元神识海之中的这些朦胧如雾的物质，伸手将以元神触碰这些物质。
“我没错，大争之势，实力为王！”
“只要能够提升实力，手段过激一些有何妨？这些不过是必要的手段罢了，谁也无法避免！”
“其他的基地市，同样也有这样的行为，我是在拯救所有人……”
感受着接触雾气后，自己脑海所浮现出的念头，秦天终于明白过来了。
“原来，这便是心魔啊！”
在秦天洞悉这一切的瞬间，面前的雾气直接自行翻滚，片刻后直接在他的元神识海中凝聚出了一道与他身形面貌一模一样的身影。
“桀桀桀，想不到，我隐藏至今居然会因为一个蝼蚁般的普通人而露出马脚！”
“不过，就算你现在发现了又如何，我是你的心魔，我就是你，而你就是我，你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