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带着麦冬腰悬雁字营腰牌,缓缓从南城走向东城。
一路上遇到大批义军涌进城中。
荆越的玄甲摧阵营将士。
整体来说盔甲整齐、训练有素、纪律相对严明。
有些将士三一群俩一伙。
摸进巷子里翻箱倒柜,弄些主人没来的及带走。或匆忙之间遗落的金银细软,却也没有发生趁人不在打砸抢烧的事。
二人神识中。
甚至见一憨厚军头带着五名兄弟,搜刮到一户富裕人家时。
翻腾些金银细软分了,最后搜刮到一间偏房。
推开门。
里面一衰朽不堪老人,哆哆嗦嗦趴在床上不停叩头求饶。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小老儿是林老爷家下人。
实在不堪奔波逃亡,又无儿女服侍只好留下来等死。
军爷若相中什么尽管拿,只求饶小老儿一命。”
麦冬手已摸向腰间短刀。
林羽也站在了当地,看那名军头如何行事。
他神识中见那军头竟忽然脸含羞愧之色。
“唉!大爷您这是干什么?
我们也都是穷人家孩子。
年头不好颗粒无收,又赶上贪官污吏派下苛捐杂税。
实在没活路了啊!”
他摇摇头从怀中掏出自己分的那一份财物,又把自己身上干粮水袋放在老人身边退出了屋子。
“于头儿,你——”
旁边一名青年想说什么,他抬手止住了。
只是默默自言自语。
“我想起失散在乱军中的老爹了。
不知有没有人能饶他一命,给他老人家一口吃的一口水喝。”
几人沉闷的走出院子,抬头看见了林羽麦冬。
麦冬看向那个于头儿。
“你叫什么?”
那名青年冷冷开口。
“玄甲摧阵营荆越将军麾下,在此搜查留在城中的奸细。
你们是什么人?”
那于头儿再次制止了他。
“这俩娃一看就是良善人家的孩子,别难为他们了。”
林羽一笑举起腰牌。
“我们是谢自在先生雁字营的。
我冬姐问你名字呢?”
说到这里他身上蓦然释放出庞大威压,这六人顿时感到身体如被无形大手握住。
仿佛稍有违逆就会瞬间粉身碎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