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中,这块玉牌上的一条细小裂纹中,正有丝丝缕缕的灵气弥漫出来。
林羽暗恨自已大意。
该死!
这块带灵气的古玉就在离自已不远处,居然让封嚣抢先看见了。
他也知道灵气的妙用?
林羽眼睁睁看着封嚣带人向地摊围笼过来。
“这块玉牌是谁的?”
封嚣犀利双眸中闪烁着兴奋和贪婪光芒。
他伏身用手中马鞭挑起那块古玉的五彩绒绳,将玉牌放在手中仔细把玩。
那名护住孩子的母亲战战兢兢转过身,将孩子拉到身后颤声回应。
“回,回军爷,是小女子祖上传下来的。因夫君长久卧病在床,家中生计艰难,这才变卖维持家用——”
封嚣不耐烦的打断她。
“你家祖上怎会有此玉牌,家中还有几块?”
那女子见他凶巴巴的不敢怠慢,连忙应答。
“回军爷,小女子夫君祖上曾在朝为官,后家道中落才迁离京城辗转流落此地。
这块玉牌为那位先祖传下来,据说能养性情、祛病患,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佑护——”
封嚣不待女子说完脸色一冷,他随手摸出一枚大钱砸在地摊。
“刁民泼妇,你怎么不说它是价值连城的仙家法宝!”
他用手一指地下那一文大钱。
“这块破玉封爷买了。”
林羽冷冷盯着封嚣不屑的撇撇嘴。
狗改不了吃屎。
这混蛋恃强凌弱的德性一如既往。
他看看长街尽头。
这里离镇子尽头,进入云浮山脉的山口有些远。
他即便击杀封嚣也没把握在三十余名骑兵追杀下全身而退。
林羽看着躲在长街两边敢怒不敢言的百姓暗自叹气。
“这里人太多了,一旦动手不知误伤牵连多少无辜。”
他紧紧握了下断刀刀柄又无力的松开,继续观看事态发展。
女子颤抖着摸起那枚大钱,惊恐的争辩。
“军爷,这玉牌在,在小女子夫家传了数百年。
您好歹多,多赏一些呀!”
她见封嚣拨转马头欲走,急切间鼓了鼓勇气上前想拉封嚣马头。
封嚣回头双眼一立,狰狞怒吼。
“大胆刁民,你敢阻挠本千总执行军务?”
他那些随从在战场上向来视流民百姓性命如草芥,都嚣张跋扈惯了。
他们在封嚣的厉斥声中,纷纷狗仗人势的或提缰纵马或拔刀恫吓或高声喝骂,顿时狂暴的戾气在这片空间弥漫。
“一块破石头也想讹诈千总大人。”
“大胆刁民!若在麟州早砍你头颅领赏去了。”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
有两名军汉有意驱使座下战马踏在女人地摊上。
踏踏踏……
咔嚓嚓……
刹那间在杂乱马蹄下,三五个瓷瓶瓦罐已被踏碎一地。
“哇——
娘,我害怕!”
小男孩哪受过这个阵仗,他嘴吧一扁再次吓的嚎啕大哭起来。
“你娘的,嚎丧哪!”
一名嚣张惯了的刀疤脸军汉,不知孩子哭声触犯了他哪根筋,扬起马鞭狠狠抽了过去。
孩子母亲急了,慌张转身扑过来要护孩子,谁知脚下一踉跄摔倒在地。
林羽知道刀疤脸军汉姓陈,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毒角色。
他不及细想猛然纵身扑上去将孩子护在身前,双手抱头用后背迎上那根鞭子。
啪——
随着一声脆响,鞭子狠狠抽在了林羽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