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德再三确认道:“雪儿,你可准备好了?”
林宜雪挺了挺背脊:“好了!”
“嗯,状态不错,就要这样,你得时刻记住,你就是将军府的千金。”
说完又提醒刘氏:“去了将军府,你收好你那些小家子气,人家给你感谢的银两,要拒绝不能收。”
刘氏连连点头:“知道了,这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
不能收他们的好处,要说雪儿回到亲生父母身边,过得好就行。
只求偶尔回府看看望我们,毕竟我们养育了她那么多年,这份亲情割舍不下。”
林承德夸赞道:“不错,就要这样说。
雪儿也要争取能自由出府的特权,我们才方便商量后续的一些事情。”
再三叮嘱间,时辰到了辰时三刻。
“走吧!”
一路上,林宜雪想象着以后美好的生活,兴奋得不时撩起车帘,往外张望。
林承德夫妻则握着彼此的手,互相加油打气。
大约辰时末,马车抵达镇国大将军府门外。
一家三口下车,看着气派的将军府大门,心情复杂地来到门房处。
林承德朝林宜雪使了个眼色,林宜雪忙从脖子上取下玉佩,交给门房。
“麻烦通报一声,我们要找将军和夫人!”
门房不敢耽搁:“请稍等!”
门房捧着玉佩,激动地冲进主院:“将军、夫人!”
李怀霖朝徐云歌小声道:“来了!”
这才询问门房:“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门房递上玉佩:“将军,府外来了三个人,其中的那位小姐,从脖子上取下这块玉佩,说要找将军和夫人。”
李怀霖接过玉佩,翻看了一下,递给徐云歌:“夫人,快看!”
徐云歌看着手里的玉佩,好不容易才忍住想大笑的冲动。
“夫君,是恩儿的玉佩!快,我们出去看看!”
李怀霖和徐云歌互相搀扶着,往府门的方向跑,边跑还边悄悄捏捏彼此的手。
跑到门口,看着门外站着的人,李怀霖激动询问:“林大人,怎么是你?”
徐云歌则冲向林宜雪,上下右右打量。
这就是残害自己女儿的毒女,好想扑上去撕碎她,拧断她的脖子,抓花她那张装着激动的脸。
徐云歌拼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还是浑身颤抖着,勉强扬起手里的玉佩问林宜雪。
“这、这玉佩是你的?”
“是我的,从小就戴在脖子上的!”
林宜雪用手中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抹了抹眼睛,眼泪便扑簌簌不停滚落。
哭喊着就往徐云歌身上扑去,抱着徐云歌就是一阵嚎啕大哭。
“娘亲,恩儿终于找到你们了!”
林宜雪哭得稀里哗啦,奋力表演着。
林承德则朝李怀霖行了个礼:“李大将军,在下也没想到,当年在那边捡到的小女娃,竟是你们府上的。”
说着指了指街的另一头。
李怀霖看了看抱着徐云歌哭的林宜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去再细说!”
一行人进了府,到了花厅坐下。
“当年在下去丰县上任,路过贵府门前的街道,看到一个小女娃站在路边哭……”
林承德就把当年如何捡到李沐恩的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说完了才又道:“当时她太小了,一问三不知。
在下和夫人看她长得可爱,又比我们的小女儿稍大一些,就让她们作伴了。”
李怀霖盯着林承德。
“你们就没有在这附近打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