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慌了:“高明?我到哪里去请这高明?”
很快,慌极的刘氏反倒镇定下来。
“不对!上次那个太医说过,药效一个时辰内就会发作。
老爷午后就在府里了,一个时辰内就一直和自己在花厅内喝茶,不曾走动,难道仇人混进府里了?
那唯一可能下药的机会,就是茶水和那碗汤。
茶水是林嬷嬷亲自泡来的,是那碗汤?对,问题一定出在那碗汤上。”
这一想法把刘氏吓得发抖:“林嬷嬷,林嬷嬷……”
林嬷嬷看到从小带大的林承德受苦,正双眼猩红地与大家一起把人绑在床上。
“夫人!”
“快查那碗汤,只有那碗汤才有机会。”
林嬷嬷闻言咬牙切齿地点头下去了。
与此同时,林宜雪和林宜泽听闻消息,低咒丫鬟蠢笨的同时,吓得只想把自己缩在壳里,谁都看不到找不到的那种。
很快,林嬷嬷沉着脸去而复返,后面跟着被五花大绑的丫鬟,还有林管家一行人。
“夫人,查出来了,是这个丫鬟送的汤。”
林嬷嬷俯到刘氏耳边,把丫鬟说的话,说给刘氏听。
刘氏听得一张脸青白交加:“林嬷嬷,去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带来,我问个究竟。”
林嬷嬷答应着快步走了。
不一会儿,林宜雪被带到了主院。
刘氏指着吓得面无人色的林宜雪,难得的声色俱厉:“给我跪下!”
林宜雪“哇”地哭出声,双膝跪地:“娘,对不起,雪儿不是有意的,是那丫鬟弄错了。”
“为娘现在只问你,你究竟给你爹吃的是什么东西?”
林宜雪嚅嚅半天:“是、是蚀骨散。”
刘氏懵了:“蚀骨散是什么东西?骨头会坏掉吗?”
林宜雪抽泣道:“听说不会,但会痛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我的天,你个要命的,你爹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
那种极致的痛,恨不得即刻就死掉以求解脱的感觉,刘氏是感同身受的。
三天三夜,有几个能撑过去?即便能撑过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光想,刘氏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现在要怎么办?你买药的时候,有没有问过解药之类的?”
林宜雪犯难了:“我……”
“你什么你?为了救你爹,你倒是快说呀。”
林宜雪也豁出去了:“娘,是哥哥院里的小贵去买的,得问问他才行。”
刘氏闭了闭眼:“这事你哥也有份?”
林宜雪见瞒不住,只得点头把林宜泽出卖了。
刘氏朝管家吩咐道:“去把泽儿和小贵带来。”
尽管林宜泽万般不愿,还是被带到了主院。
不等刘氏发话,便狠狠地扫了一眼林宜雪后,自觉地“扑通”跪到了地上。
“娘,我错了,不该帮妹妹,哪知道她会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宜雪小声分辨道:“哥哥,是为了救爹,我不得已才说出你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问问小贵,买药时可有问过解药的事?”
小贵吓得语不成句:“奴、奴才问、问过的,说、是没有解药,三天三夜后,药效自、自会消失。”
刘氏颓然跌进在椅子里:“那种痛,会痛死人的!”
刘氏六神无主,在房里直打转。
“这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