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回到卧房,盯着床上的林承德看了好久。
还小心翼翼的让人端来水,为林承德洗了洗脸和手后,才坐到床沿上轻轻地唤:“老爷,老爷……”
见林承德已睡沉了,松了口气。
这才出了卧房,脸色惶惶地坐在堂屋内发呆。
林承德先前的几句醉言醉语,把刘氏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才整理好心情。
天黑下来后,强装什么事也没有地爬上床,挨着林承德躺了下来。
暗处,一股微风拂过。
林宜初的院子。
这两天,明雪又搜罗回来几本话本子。
林宜初看得爱不释手,白天看,晚上借着夜明珠的光,也要看一会儿才会歇息。
小茹想上前提醒,被明雪挡住。
“小姐有事做,日子过得快些。
要不然,在这乌烟瘴气的林府,恐怕得憋出毛病来。
你回房去歇息吧,我在这里陪着,等影一回来。”
小茹看了看忘我的林宜初后,点头回房去了。
没过一会儿,影一闪身回来。
“主子,属下有新发现。”
林宜初从话本子上抬起头:“什么新发现?”
“刘氏从外面,买了一些京城贵公子们的画像回来……”
影一把主院听到的看到的说完,林宜初嗤之以鼻。
“就凭她林宜雪还敢肖想我哥哥们,还有护国公府的世子,以及尚书府的公子?
林承德说的还真的一点没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搞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至于你说的刘氏的奇怪之处,你确定她是在听了林承德那句话,才那样的?”
影一肯定点头:“属下非常确定,她一个人在堂屋内坐了好久,脸色惊惶,好像很心虚的样子
属下觉得刘氏有问题。”
明雪兴奋道:“小姐,林宜雪会不会,不是林承德的女儿?”
林宜初疑惑摇头:“不对啊,林家人把林宜雪捧在手心里,从小如珠如宝地长大,怎么会不是林承德的女儿?
林承德和老夫人都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会把别人的孩子毫无芥蒂的养在身边?
我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老夫人从未掩饰过对我的厌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林宜初放下书,双手捏着耳垂,皱眉想着这件奇怪的事。
半天后,才突然迸出一句:“不过,林承德确实说得在理,林宜雪真的不像林承德。
她有三分像刘氏,剩下的七分,不知道像谁,整体来说长得还不如刘氏。
记得小时候,刘氏常献宝似地说,林宜雪和老夫人长得像。
我觉得一点都不像,只是刘氏想在老夫人面前卖乖而已。
你们说,她会不会是为了掩饰什么,故意那么说的?”
明雪点头:“有可能!林宜泽就和林承德长得很像。”
影一提醒道:“主子,您不是有那个实话丸需要验证药效吗?何不找刘氏试试?”
林宜初摇头:“不行,找她试药,很容易出问题。
即便要找她试药,也要等我揭发她们之后,这样才不会坏我们的大事。
这事先这样吧,以后再说。”
影一坏笑道:“明天一早,属下再去看看林承德醒来后,刘氏的表现。”
“行,时辰不早了,歇息了。”
第二天卯时三刻。
林承德习惯性地醒来,起床准备去上朝。
刘氏边侍候他穿衣,边状似无意地问道:“老爷,你昨天和谁一起喝酒了?”
林承德乐呵呵道:“几个同僚。”
“那老爷还记得你回府后的事不?”
林承德想了想后摇头:“不记得,怎么啦?我发酒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