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半天没反应过来林宜初的意思。
“二小姐,我们在说绣花,您在说什么法子?”
林宜初眼眸无波无澜地看向林嬷嬷:“我说你一定有法子一步登天。”
“您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觉得我绣得不好,也绣得不像荷花,那你一定有法子,让一个初学的人,一下子绣出锦绣花样。”
林嬷嬷眯着眼打量林宜初:“老奴可没那本事!”
“对,你是没那本事!
学女红需得多少年如一日的练习,并非三两日之功。
既如此,你们要求我一个初学者,要一天绣出一个花样,还要绣得好,这可能吗?
我恐怕把眼睛熬瞎,不眠不休也做不到吧?
这不是故意出难题,整治磋磨我是什么?
反正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懒得去努力了。
你们要打要罚,就直接动手便是。”
见林宜初胆敢顶撞自己,刘氏气极,把林承德的话全抛到了脑后。
“你如此不受管教,简直反了天了。去,到祠堂里跪两个时辰!”
“我没错,凭什么要跪?从小您都不疼我,我不得不怀疑,我不是您亲生的!”
林宜初说完,假装委屈地大哭着跑出刘氏的卧房,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林宜初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委屈的踪影。
“哼,想整治我?以为我还会像小时候那般委屈求全?想得美!”
这边,林宜初哭嚎着跑走之后,刘氏气得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林嬷嬷,你看看,她那泼皮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小时候的乖巧?简直粗鄙不堪!
还有,她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是知道不是我们亲生的了?”
林嬷嬷摇头:“这倒不像!夫人,您想想,大小姐与您置气的时候,不也常常这么说吗?”
刘氏想了想:“也对!雪儿一不高兴,也经常这样说。
可那个小野种在庄子上几年,倒长本事了,本想整治整治她,结果她还敢跑。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等着瞧,敢不去跪两个时辰,明天一天不给她饭吃!”
林嬷嬷皱眉:“夫人,老爷再三打招呼,二小姐还有用,不能让她离了心。
您这样对她,恐怕会适得其反。”
刘氏不以为然:“哪家的子女不听话时,不教训教训?”
林嬷嬷劝不动刘氏,没再言语。
暗处的影一本想给刘氏一点教训,又怕坏了主子们的事,只得气哼哼地回了院子。
“主子,刘氏就是想整治整治您,说您没小时候乖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说明天一天不给您饭吃。”
“凭她想整治我?还以为我会像小时候那般逆来顺受,由她整治我取乐?
去她娘的跪两个时辰!
若不是还有大事要做,我一指头按死她。
想玩是吧?我还不信了,我连她都收拾不了。”
小茹凑上前:“小姐,听说她最怕鬼了,要不要奴婢易容成鬼,去吓吓她?”
“主意是个好主意,但你去不行,你没轻功,几下就被人家抓住了。
先等等看吧,若她明天真敢不给我饭吃,我们再想办法收拾她,保准让她哭爹喊娘。”
明雪撇嘴:“我们小姐还愁没饭吃?她简直蠢笨得如一头猪!”
林宜初笑了笑:“没事,这日子确实无趣,我们正好和她玩玩找点乐子。
行了,先歇息,养足精神。”
半夜的时候,影一还是悄悄往王府传了消息。
容伯得了消息,气得一夜没睡好,朝着林府的方向就是一阵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