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宜初一走,林宜雪就闹开了。
“娘,您看那野种,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雪儿气不过。
我们得想个法子治治她,让她乖乖如以前那样,任我们使唤。”
刘氏被闹得脑袋“嗡嗡”响。
气恼地用手指戳了一下林宜雪的额头。
“你忘了你爹的话了?
你爹说过不让她再碰那些下人做的活,要把她培养成千金贵女,等及笄后有大用处。
今天这种事,以后不许再有!
没事少去招惹她,别坏了你爹的事。
以你爹的脾性,连为娘和你哥都能下死手,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
若你敢坏了他的事,能有你什么好果子吃?
听娘一句劝,你就把那个野种当头猪,我们好吃好喝地把她养肥了,才能卖个好价钱!”
林宜雪不再吵闹:“好吧,雪儿都听娘的!
娘,您说,爹该不会是想把那野种,送给上面那位吧?那岂不是便宜她了?”
刘氏撇嘴小声道:“不好说,即便不是那位,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便宜那野种?怎么可能?!
有权有势的男人就图个乐子,她不过是去做无名无份的玩物而已。
也就是随便送来送去的那种,与楼里的妓子差不多。”
这下,林宜雪乐了,满脸幸灾乐祸:“瞧她那一副狐媚相,不当玩物还真可惜了!”
“你知道就好,乖乖回你的院里去,没事多练练琴棋书画,少跟她一般见识。
记住,你将来是要嫁入大户人家做掌家夫人的,不能太小家子气!”
“是,雪儿回去了,明天再来给娘请安。”
林宜雪心情颇好地带着春梅出了主院,一路往自己的院里走。
“春梅,天气很快就要凉起来了。
你明天把匣子里那两匹面料,拿给小山媳妇,让她给本小姐做两身新衣裳。”
“是!小姐,那两匹面料颜色真好看,料子也上乘,做出来的衣裳,保准小姐穿上美若天仙。”
林宜雪喜滋滋点头:“那是!本小姐……啊!”
一声惊呼伴着“咚”一声闷响,林宜雪猝不及防地摔了个狗吃屎。
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的春梅,反应过来后,慌忙丢下手中的灯笼,把林宜初扶坐起来。
“小姐!”
此刻,林宜雪被摔得满嘴是血,脸颊和鼻尖也蹭破了皮,正往外渗着血珠珠。
人仿佛痛麻木了似的,半天没反应。
春梅吓得大哭大叫起来:“小姐、小姐!快来人啊,小姐摔着了!”
附近的丫鬟婆子们一听,忙凑拢来。
大家七手八脚好一阵忙乱,有人抬着人回了院里,有人跑去请府医,有人则跑往主院报信。
“什么?摔着了?还摔到脸?”刘氏顾不得痛,手脚并用的就准备起身。
林嬷嬷赶紧阻止:“夫人,使不得,您的伤口好不容易才结痂。”
刘氏心肝肉地边叫边吩咐林嬷嬷。
“快,快叫人把我抬去看看。
刚刚还好好的,怎的就摔了?真是要我的老命哦!
嬷嬷,我们今天得好好盯着。
虽说那府医的药膏没查出什么问题,但雪儿是个姑娘家,一张脸尤为重要,可出不得事。”
“是,老奴会好好盯着!”
林嬷嬷说罢疾步朝外走,不一会儿叫来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用躺椅把刘氏抬了,一行人匆匆前往林宜雪的院子。
人还没进门,就听到林宜雪的哭痛声:“痛痛痛!轻点轻点,呜呜……”
这可把刘氏心疼坏了,又心肝肉半天后问府医。
“伤势如何?”